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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图文] 七步风云小说《司马相如》连载(男主文武双全,女主貌美倾城),每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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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蓬安,司马相如故里,文脉流长;蓬安,嘉陵第一桑梓,风光秀美。

    历史传记小说 《司马相如》正由作者七步风云创作中,已在创世中文网签约,因蓬安乃
司马相如故里,故本人将作品创作及发表情况直播于后,望能得到相如故里的文人志士支持和指教。
        作品已在创世签约,更多作品相关请进入腾讯文学旗下创世中文网阅读。
      司马相如极少部分内容改编自黄子毅同名小说,九州出版社,已征得原作者同意。

                   写作《司马相如》大事记

1、2014年4月16日发出第一章;
2、4月27日在字数满3.8万时接到签约短消息,次日签约;
3、发书以来,周人气一直位居公众新书分类榜前三,并一度挤进总榜前十五;
4、5月5日至11日,本周人气一直稳居签约新书分类榜第三,并一度挤进总榜前十;
5、5月11日下午两点开始,获得期限一周的“分类六频大封”推荐位;本周内总人气稳居签约新书分类榜前三,并一度挤进总榜前八;
6、5月18日下午两点开始,获得期限一周的“新书速递”推荐位;为期30天的新书已过,自此将处于“榜上无名”的苦逼期;
7、5月28日下午两点开始,获得期限一周的“最潜力封面推”推荐位;
8、6月1日下午两点开始,获得期限一周的“主编力荐”推荐位。

      今日(2014年6月1日)起开始连载,每天一更。
http://img.mala.cn/album/201405/22/113353m6zuuke4qi695uu5.jpg       http://img.mala.cn/album/201405/22/113347frbh87cbkn8r98rn.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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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麻辣社区平台所有图文、视频,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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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文武少年                                              

                                                   第一章 闪避是最好的防御

    承接着春的生机,迎来了夏的蓬勃,憧憬着秋的收获。
  公元前167年的初夏,安汉县府演武台下人山人海,有小贩叫卖声,有马嘶鹿鸣声,热闹非凡。
  宽敞的演武台是一座由汉白玉搭建的石台,高两米,面积足有五十余亩之巨,东西南三面为看台,北面为主宾台。
  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武术初选赛,为秋末在巴郡郡府举办的少年比武大会选拔候选人。
  因为比武大会五年才举办一次,且安汉县府只争取到两个参赛名额,所以这场初选赛从一开始就格外地残酷和激烈。
  “十二岁的司马犬子打进了半决赛?”
  “是啊!可他命似乎不好,遇到的对手不得了?”
  “对手太厉害了吗?”
  “非也非也,这与厉害不厉害不沾边,关键是对手的身份吓人!”
  一时间,这类的对话此起彼伏,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演武台周围,甚至演武台上也有人在悄悄地议论。
  初选赛由安汉县令亲自督阵,县尉主持,骁骑尉、兵曹掾史等相应官员一字儿排开,规格甚高。
  初选半决赛规则由裁判骁骑尉东方豹宣读:“……比赛分三局。第一局为马上骑射,各射一箭,中者胜,难度大者胜;第二局徒手武艺,以被打下演武台或有一方认输即止;第三局徒步兵刃,限时三分钟,以身中少或无要害者为胜。”
  “半决赛第一组由司马犬子对公孙傲。”东方豹走上主宾台征求意见。
  “公孙傲?”
  “是啊,公孙县令的公子!”
  “果然是个死局!”
  台下议论声再起,不知道司马犬子会不会遭殃。
  司马上苍脸上皱起数排黑线,邻家女青芦和青苇急得俏脸绯红。
  东方豹走进台中朗声道:“第一局比赛开始。”
  “咴咴——”骏马嘶鸣中,两位少年双双跃马上台。
  全场立时哑寂。
  一个十一二岁,一个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的少年虎目向对手一瞪:“司马犬子,我公孙傲先来吧!”
  言毕,公孙傲摘下弓箭,打马跑了一圈,箭“嗖”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四十米外的靶心。
  “看见了吧?这,就是真功夫!”听着台上台下无法抑制的赞叹惊呼,公孙傲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骄傲地向司马犬子道,“你不会跑到二十米内去射吧?”
  的确,在运动中射中四十米外的靶心,已经堪堪达到了一个神射手的标准了。
  现在公孙傲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司马犬子在众人面前出出洋相。
  “放心,我也会在四十米外射中靶心的。”司马犬子不卑不亢地道,随即双腿在马肚上一夹。
  “咴——”骏马飞也似的奔驰起来,速度竟比公孙傲刚才快上一倍有余。
  “嗡”地一声弓弦轻响。
  这道声音猛地将公孙傲的一切美梦打破,一支利矢若流星般从马肚后边疾射而出。
  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残痕,飞向五十米外的靶心。
  公孙傲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他一直在盯着司马犬子,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司马犬子是如何取弓的,那一箭就已经飞出去了。
  “噗!”箭头从刚才公孙傲那支箭的正中心射进去,直透靶心。
  公孙傲那支箭整整齐齐向四面绽开,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菊花。
  “咦!”
  全场一片低低的惊呼,被这绝艳的一箭震惊得合不拢嘴。
  司马犬子在飞驰中侧身于马肚后,突然就闪电般射出了这一箭。
  而且没有选择空靶,精准地射向了难度更高的中了箭矢的靶。
  从摘弓到取箭到拉弦再到发箭,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顺畅得不可思议。
  并且那一箭的角度刁钻至极,斜斜地由下挑上,是一种最难达到的斜入式射法,这种高难度射法突然出现在一个十一二岁少年的手中,让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
  一式最简单的弓术中,竟然融入了那么多种高难度的技巧,弓的艺术被司马犬子发挥的淋漓尽致,也让众人大开眼界。
  “第一局,司马犬子胜!请双方准备第二局比赛。”裁判东方豹大声宣布。
  “哗!”
  “好啊!”
  “太精彩了!”
  此时,台下才猛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震天价的欢呼声。
  第二局是硬对硬的拳脚功夫,站在身高体壮的公孙傲面前,司马犬子竟然只有对手的胸脯高,显得极为单薄。
  “哈哈哈,老子这可不是吃素的啊!”公孙傲居高临下地晃晃钵大的拳头,“这一局你不如直接认输吧,第三局还有得一拼。”
  公孙傲说的是实话,认输再拼第三局,可能司马犬子还有靠着武器来赢的机会。如果第二局被公孙傲一拳打得半死不活,第三局就没得打了!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司马犬子嘴唇一咬,一双小铁拳捏得叭叭响。
  “第二局比赛开始!”东方豹的吼声未毕,公孙傲已疾风般冲出,猛地一拳向司马犬子兜头砸去。
  拳头带起巨大的威势砸了下去,他要给这个骄傲的小子一个血的教训,他要一拳砸出不可战胜的气势来。
  “轰!”公孙傲一拳正中司马犬子的头颅,。
  “哈哈哈,这一拳的力道够大的,可除了蛮劲却没了别的看点。”忽然,司马犬子在背后冷笑道。
  公孙傲大惊,原来他砸中的竟只是司马犬子的一个残影,这速度,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公孙傲也不搭话,壮硕的身躯风车般旋转,挥臂向后猛扫了过去。
  这一臂依然落了空,司马犬子身子向后一仰,堪堪避过。
  既然还在自己身边。公孙傲无须多想,顺势一脚踢了过去,心道你后仰还未站稳,吃我一脚不飞下台去才怪。
  这一腿踢得太突然了,司马犬子就算有闪电般的速度也不能躲过去了。
  “起!”公孙傲兴奋地吼了起来。
  他似乎已经看到司马犬子被踢飞到了半空中,继而跌落到百米远的台下,摔得血肉模糊。
  台上台下都是一片惊呼,司马犬子竟真的没有躲过。
  但更令人吃惊的是,司马犬子并没如人们想象的那样被踢飞出去,而是像麻糖一般粘在了公孙傲踢起的腿上,随腿而起,继而双手在公孙傲的头顶一按,跳了过去,立在了公孙傲背后四五米远的地方。
  这不过是孩子们平常玩的“跳人立”的游戏。
  立桩者站着不动,跳者起跑后跳起,双手在桩者头顶一按,就从桩者头上跳过去。
  众人看得又是惊又是笑。
  “你小子还打不打?”公孙傲如大象被蚂蚁戏弄般的恼羞成怒,“你就只有闪避的本领吗?”
  “闪避是最好的防御!”司马犬子道,“如果你不能成功闪避,那你就只有挨揍的份。”
  一言未毕,司马犬子忽然双脚一蹬,像炮弹一般射向公孙傲。
  “青龙出海!”司马犬子大喝一声,在离公孙傲仅一米远的时候,右拳闪电般轰出。
  公孙傲双眼瞳孔骇然放大,急忙抬手抵挡。
  “轰!”
  手还没抬上来,公孙傲的右眼早已中拳,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台上。
  公孙傲痛得“嗷嗷”直叫,右眼已然变成了熊猫眼。
  难道就这样被一个小娃娃打败了?最可怕的是,败者只能争夺三四名,将无缘郡府的比武大会。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吼!”公孙傲狂吼一声,将地上的一团石子捏得粉碎,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子,你惹恼你爷了!”
  公孙傲一步一步走向司马犬子,突然伸出右拳向司马犬子左耳横扫而出。
  司马犬子紧盯着公孙傲,毫无畏惧,待拳头离耳只余十余厘米时,他才迅捷地一矮身一偏头。
  异变突生,司马犬子忽然惨叫着向后飞退。
本帖最后由 七步风云 于 2014-6-1 18: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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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handshake

 楼主| 发表于 2014-6-2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睡佛点亮标题,图章等支持!

                                   第二章 亡命之徒

    在公孙傲的面前,竟纷纷扬扬飘飞着一大片土石灰尘。
  原来公孙傲趁司马犬子偏头和矮身之际,将左手中捏碎的石子突然扬出。
  在猝不及防之下,司马犬子哪能躲开无处不在的扬尘。眼里又哪能容得下灰尘沙粒?
  司马犬子痛苦地闭上了眼。
  公孙傲要的便是这个机会,闪电般欺身而上,突然一拳砸下,随后又狠狠地飞起一腿。
  司马犬子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响,顿时头晕目眩,正站立不稳时又被大力一脚踢中腹部,司马犬子终于惨呼一声猛飞了出去。
  “卑鄙!”司马上苍又惊又怒,急忙飞身接住被踢下台的司马犬子。
  司马犬子躺在爹爹怀里,疼得拼命咬着牙,以免晕过去。
  真没想到,这公孙狗少爷居然如此阴险。司马犬子在心中愤怒地骂道。
  “第二局,公孙傲胜!大比分一比一,请双方准备第三局比赛。”裁判东方豹面无表情,机械地宣布道。
  台下哗然,议论声乍起,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比了吧?”司马上苍抱着犬子,心惊胆战地道,“放弃比赛,咱们回家!”
  司马犬子艰难地从爹爹怀里挣脱出来,他想说这也不能全怪公孙傲,是我做的不好,没有保持时时警惕。如果遇到真正的死敌,那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伤势在服了“七厘散”之后已然好了许多,但他一张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结巴着说出几个字:“我,我,我要,比!”
  他急得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再指指演武台。意思是我的心还在演武台。
  公孙傲竟无丝毫的愧疚,居然握着鬼头刀地在台上踱着方步,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
  “司马犬子。如果你在十息之内不上台比赛,按照规则将视为自动放弃,半决赛冠军将属于公孙傲!”东方豹看了看台下仍在运气疗伤的司马犬子,不耐烦地喊道。
  “十,九,八……”东方豹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就如同机器人在执行语言口令一样。
  台下一片惋惜之声,司马犬子将失去参加巴郡武赛资格了。
  “三,二……”东方豹刚机械地数到“一”时,司马犬子拄着比他还高的长剑,吃力地爬上了演武台。
  “嘘——”这也能打?须知刀剑不长眼啊!众人无不为司马犬子捏了把汗。
  “第三局徒步兵刃比赛,开始!”
  司马犬子脸色苍白,双手颤颤巍巍地拄着长剑。
  “吼!”公孙傲双手抡圆了鬼头刀,腾身而起,疾风一般扑了过来。
  “来吧!”司马犬子心道,看是我的剑长还是你的刀快。
  司马犬子竟自站着,像是被这凶猛的招式吓傻了一般。
  鬼头刀呼啸着砍了下来,带着泰山崩塌般的威势,眼看已快砍到眼前,司马犬子手中的剑猛然平刺而出。
  很简单的剑招,诸多剑谱的一个基本式,却惊得公孙傲魂飞魄散,因为剑尖刚好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他这一刀若砍下去,是不是能够着对方的要害还是个问题,而自己会立马成为剑下亡魂却绝对不是个问题。
  这一大惊之下慌忙回收力道,收招却比发招更难,搞不好还会一时岔了气,废了一身武功。
  “哧——”公孙傲在几个短促的踉跄之后,侧着身子堪堪避过一剑,胸前的黑色武生短衣却被横着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
  公孙傲依然稳不住身子,狼狈地跌倒在地,大刀“仓啷”一声摔在一边。
  “如果我现在也趁人之危,你想想后果将会怎样?”司马犬子抱着长剑,对趴在地上的公孙傲冷笑道。
  公孙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地颤动。他抓过刀缓缓站了起来,血红的眼睛配上被摔出血痕的脸孔,显得无比狰狞。
  一向心高气傲的公孙傲哪听得进这种话,他不但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觉得是对他的一种莫大的奚落和羞辱。
  这种狼狈的结果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无比的愤怒。他脱下裂开一张大大“嘴巴”的武生卦甩到一边,凶狠地抖抖手中的刀,俨然一尊杀神。
  在演武台上被误杀或防卫致他杀,那可是谁也不能怨谁的!
  台下又像在油锅里撒下一丁点盐末一般微微躁动了下,青苇青芦两姊妹更是倒吸了口凉气。
  但公孙傲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拼尽全力使招,显然对司马犬子手中的长剑很是忌惮。
  台上两人风车般战成了一团,几息时间便交手数十次。
  但刀光剑影之中,众人却很少能听到刀剑交鸣之声。
  公孙傲每使出一招,司马犬子总能轻轻松松地化解掉,因为他手中的长剑总能精准地找到这一招的破绽之处,总能后发先至地直奔要害而去,总能逼迫对方在没使完招式前就不得不收招。
  公孙傲如一头狂暴的雄狮一样怒吼连连,气势骇人。
  司马犬子如一头待宰的羔羊,惊异地左避右闪。
  这一仗打得公孙傲无比的憋屈,浑身有劲使不出。明明看到对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对方偏偏能在绝缝中求生存,自己的刀也许能劈伤对方,但对方的剑必定会让自己伤得更难看。
  “吼,老子没这个耐心和你玩了!”眼看两分钟都快过了,公孙傲猛然一招“风卷残云”向司马犬子无缝隙地狂扫过去。
  一片巨大的刀影破空而来,一刀之势,竟似万丈山岳崩塌于眼前,令司马犬子几欲窒息。
  司马犬子精目闪烁,就在刀影离自己仅余一米不到,突然长剑左拐右拐,竟然于乱刀丛中伸了进去。
  “啊——”
  公孙傲一声惨嚎,竟被司马犬子一剑撩去了右手小指,半截小指随着鬼头刀飞了出去。
  所谓十指连心,公孙傲疼得咬牙吸着冷气。
  “第三局,司马犬子胜!大比分2:1夺得巴郡少年比武大会的其中一个名额。”三分钟已到,裁判东方豹不得不宣布结果。
  台下一下子炸开了锅,青芦青苇两姊妹相拥着喜极而泣,司马上苍也激动得快要流下泪来。
  公孙傲恼羞成怒地盯着司马犬子,如同饿虎盯上了一只羊。
  堂堂县令之子,竟被一个小小年纪的富家子弟打败。这让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恶气。
  更要命的是,巴郡少年武会没了他的份,这可是让他和他那个县令父亲极为丢脸的事。因为他们早就张扬了出去,说县令之子拥有绝世武功,必将夺得巴郡少年比武大会冠军。
  而现在,连一个县域的初选都没能闯过。这叫他极为痛恨司马犬子,甚至狂生出一种不共戴天的仇恨?
  有了前车之鉴,司马犬子警惕地握着手中的长剑。
  “吼!今天有你无我!”公孙傲俨然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狂吼一声,抡圆了血肉模糊的拳头,卷起一阵巨大的旋风袭向司马犬子。
  “找,找死!”司马犬子结巴着一声清喝,随即将长剑对着前方平端了出去。
  疯狂的公孙傲竟如无视一般,亡命地冲了上去,心窝正对着剑尖。
  恐怖!悲剧!
  台下的观众惊呼着蒙上了眼睛,不忍看这一幕。
  骁骑尉东方豹急忙飞身而上,欲要拦下公孙傲。
  但,还是晚了一步。
  忘命之徒!司马犬子暗骂一句,心中却是不忍。
  “噗!”司马犬子一时之仁,剑尖一偏,斜着插进了公孙傲的小腹。
  公孙傲兀自浑然不觉,抡着铁拳勇猛地前冲,剑尖立刻透身而过,血流如注。
  “轰!”公孙傲一拳轰在了司马犬子的丹田处,直接将其轰飞了出去。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读者在文中发现有错字、用词不当、语病等问题,望一定回帖告诉我,我好修改,方便后来读者,谢谢。                                         
                                                  第三章 武神都不要我了

      “呃——噗!”司马犬子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如一条血剑在空中划过。
  司马上苍大惊失色,再次疾飞而出,险险地接住飘落的犬子。
  此时的司马犬子已是全身瘫软,面白如纸,口鼻处无不渗出浓郁而恐怖的鲜血。并且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显然,司马犬子的丹田被击破。而丹田乃命脉所在,一旦被破,以前所有的功力就会荡然无存,并且稍有不慎即有生命危险。
  司马上苍目眦欲裂,瞪红了一双大眼,对着台上的公孙傲怒吼道:“卑鄙!犬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跟你拼了!”
  “哈哈哈,他不是已经取得巴郡大比的资格了吗?我不是已经成全他吗?哈哈哈哈哈!”公孙傲狂妄地哈哈大笑,身子摇晃几下,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长剑兀自插在其小腹上。
  “快,快救少爷!”一直在台上故作镇定的县令公孙鲁,这下子终于慌了神。
  一干郎中和大小官员急忙奔向演武台。
  公孙傲猛然拔出长剑,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演武台上。
  台上台下都乱成了一团……
  司马氏在安汉富霸一方,仅僮仆就有两百余人。大院建筑更是宏伟壮丽,占地近两千平米,为典型的“回”字形廊院式布局。四周以低小的次要房屋,纵横参差的屋顶,以及门窗、回廊,衬托出三层高的中央主体建筑的庄严和富丽。
  司马犬子的房间位于司马大院顶楼右侧,精致紧凑。面积不大,但却是吸收天地能量的最佳修炼之所,前方是宽阔的漫滩湿地和蜿蜒曲折的嘉陵江,右方宽敞,后依大山,宁静幽远令人神驰。
  司马犬子稳了稳情绪,手腕微翻,吸气,打出《武功心法》的起手式。这是风行秦汉以来的上层基础武学,只有熟练掌握《武功心法》的人,才能称为武者。
  随着司马犬子起手式的打出,便似有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外面向屋内荡漾而来,他立即感到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暖流正是再熟悉不过的真气。
  “还居,居然能够凝聚真,真气?”司马犬子一阵欣喜。
  “啊!”书童司七激动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就说嘛,武神不会抛弃我们少爷的!”
  言毕,司七忙跪了下来祷告:“尊敬的武神,一如既往地保佑我们少爷啊!”
  但司马犬子很快就愣住了,因为这股真气在进入丹田之后,就立刻消失无踪。
  司马犬子试着一拳击出,竟没有丝毫的空间能量波动。
  司马犬子深知,人体的强弱,生死存亡,全赖丹田真气之盛衰。所以武者和养生家都非常重视保养丹田真气。
  丹田被破,作为司马氏独根的犬子,以后还怎么光宗耀祖,这怎么不让他气急败坏:“我以后,连一个武者都不能自居。难道,就这样做一个普通人了?”
  “砰,砰,砰!”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
  司马犬子眉头暗皱,但还是示意司七打开了门。
  “司马少爷,林一峰林少爷等人专程来看你了。”管家司文躬身在门口道,“少爷若没其他吩咐,下人就去了。”
  “嗯,司叔去吧,我,我们聊聊。”犬子挥手道。
  见管家走了,林一峰等五人嘻笑着进了门。
  “哎呀,这不是侥幸赢得武术大比门票的天才吗?听说你丹田被轰爆,我们兄弟特来看看你。现在丹田已经修复了吗?”穿着劲装的林一峰也算得一个天才了,十四五岁即有了很高的武功造诣,这次武术初选的冠军。
  他特意加重了“丹田被轰爆”的语气,摆明了是来看笑话的,这几人平日里没少被司马犬子鄙视,现在逮到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我说犬子呀,我们的武术冠军问你话呢?”
  “哈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没当成冠军很难为情吧?”
  “不会是丹田存不住气了吧?那以后还怎么做人?”
  “就是啊,以后就做名符其实的犬子了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无所忌惮地调侃着。
  “如果不是我们少爷在决赛中弃权,还不知冠军会是谁的呢?”司七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辩道。
  “司,司七,别,别和这些无聊的,争。”司马犬子急道。
  “哈哈,哈哈哈,结巴!还被打成了结巴?”林一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了武功,还成了结巴?哈哈哈!”曾被司马犬子打得魂飞魄散的林三怪叫道,“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啊!”
  “苍天啊!大地啊!是武神大爷帮你出的这口气啊!”马上就有一个小杂碎接了过去。
  “哈哈哈……!”
  “浪费一张大比的门票多可惜?不如送给我,让我陪林大哥去巴郡走一趟如何?”一个十余岁少年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意,这少年名为林水,俗称林口水,嘴角的涎水始终擦不干净。
  林口水先抹一把口水,便作势要向司马犬子的小腹处按去:“哈哈,来吧,看我只用一成功力,便可抢到你身上的大比门票!”
  “蓬!”
  司七迅捷地出手了,林口水猝不及防,胸部挨了一拳,“蹬蹬蹬”竟倒退到了门边。
  “你?一个小小的书童也敢打我?”林口水恼羞成怒地瞪着司七,又抹了一把流出来的涎水,凶猛地扑了过去。
  司七跟着司马犬子主要服侍其读书练琴,武功并没学到多少,但为了主子他可以拼命。
  “来吧!谁敢欺负司马少爷,我就宰了谁?”司七抓过长剑,怒目而视。
  林口水吓得“咕噜”一下吞了一口口水,忙收住势头。他也有自知之明,平常也就欺负欺负几个弱小的,真遇到拼命的他可怕了。
  “大胆!在我面前撒野就是找死!”林一峰喝道。
  “还用不着冠军出手!”林三狗讨好地道,随即“刷”地抽出软鞭,“叭”的一声甩成一朵菊花,飞向了司七的长剑。
  “仓啷!”
  司七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落。
  “哈哈哈,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林口水又来了威风,握紧双拳冲司七的胸脯轰了过去。
  司马犬子忙挺身拦住,“呼”地一拳挡出。
  “轰!”
  司马犬子一下子被轰飞到墙上,然后又“叭”的一声掉了下来。
  “啊!”司七惊叫一声,忙过去扶起司马犬子。
  “哈哈哈,我也能打败犬子了!我也能打败犬子了!”林口水一脸兴奋地叫道。
  “原来,没有真气的支撑,自己真的是一个普通人了。”司马犬子痛苦地闭上了眼,他没感觉到手臂几乎骨折的疼痛,但他感到了自己心里的疼痛,这种痛远不是肉体上的痛所能比拟的。
  “犬子,你不会是真的被武神抛弃了,再也不能习武了吧?”林一峰故作惋惜的道。
  “哈哈哈,那就告别武神吧,要不要举行个告别仪式?”
  “就是,告别武神,再也不要给老子装逼了!”
  几个人又恶狠狠地讥笑起来。
  “武神都不要我了?武神都不要我了!”司马犬子在心中黯然道,忽然就泪流满面。
  “哭了?唉,太可怜了……”林三狗摇头道。
  “原来是一条可怜的狗!”林口水马上接了过去。
  “你敢骂我?”林三狗狠狠地剜着林口水。
  “我是说犬子以后只能当一条可怜的狗了!”林口水忙嘻笑着纠正道。
  “放肆!”门外传来一声暴喝,“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日网站维护,未发,今日两更(稍晚些发第二更)。
  若读者在文中发现有错字、用词不当、语病等问题,望一定回帖告诉我,我好修改,方便后来读者,谢谢。

                             第四章 犬子更名
  
     随即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进了门,大的正是司马府的护卫司一刀,小的是王吉。
  原来王吉来叫司马犬子去听课了,听到屋内有打斗声,忙去叫来了司一刀。
  看到怒气冲冲的司一刀,林一峰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不过还不忘回头吓唬一声:“犬子,你以后可不要出门了,就在屋里当缩头乌龟吧!”
  司一刀温热的大手扶在司马犬子的肩上:“少爷,不要灰心,上天无绝人之路的。”
  “一,一刀叔叔,”司马犬子吃力地道,“我,我怎么,会,结巴?”
  “郎中说了,这是左脑受到突然撞击所致,造成大脑皮层与说话能力有关的地带出现了不衔接的状况,令说话不能流畅。”司一刀怕犬子受到过多打击,又道,“不过郎中说了,随着左脑的逐渐恢复,这‘口吃’的毛病是会好起来的。”
  “我记下了!”司马犬子握紧拳头在心里发狠道,“狗日的公孙傲,卑鄙无耻的小人,此仇不报,我司马犬子枉为人!”
  “司马兄弟,我爹爹说最后一回书马上就开始了。”王吉征求着司马犬子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去,我就帮你请个假。”
  “要,要去!王吉哥哥,你爹爹上两回给我们讲的蔺,蔺相如,和孙,孙武长卿的书真好,太羡慕他们了。这次讲,还讲英雄人物吗?”犬子忙拉着王吉的手,迫不及待地向门外走去。
  “爹爹没说讲什么内容。”王吉拉着司马犬子飞也似的跑向后院,那儿,由于司马上苍重金邀请先生开设私人学堂,并免费让周边部分少年一同听授,那一间摆了二十多张课桌的屋子早已挤满了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孩子。
  “话说赵悼襄王元年,廉颇被奸臣郭开陷害出走大梁。赵国首席名将由李牧补缺上位,李牧不辱使命,终以显赫战功成为匈奴的天敌和秦国克星!”王先生将惊堂木一拍,话锋一转,“特别是其副将司马尚帐前伍长司马度开始实现其报国情结,凭借一套威力无穷的司马剑法冲锋陷阵……”
  “司马剑,剑法?”司马犬子惊讶道。
  “司马度随军浴血奋战,先后占领了燕国武遂和方城。七年后,秦军进攻武遂,司马度随李牧再度大败秦军。又过三年,秦军进攻番吾,司马度随军杀敌无数,再次击败秦军,同时震慑韩魏。一个小小伍长司马度屡立奇功,被晋升为陴将。”
  “啊!这司马度好威风啊!”众人仰慕不已。
  “啪!”,惊堂木一响,“赵幽缪王七年,秦国派出名将王翦发动对赵国的战争。李牧不仅数次挫败王翦,司马度还斩杀了上次逃脱的秦将桓齮。王翦意识到只要李牧和司马度在,秦国就征服不了赵国、统一不了六国。他很快买通了一个人——赵国君王的历代亲信,曾用离间计废掉廉颇的郭开。郭开收到王翦的重金后,便大肆造谣说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反赵……”
  “天啦,郭开真是个卖国贼!”学子们一脸的岔然与紧张。
  “多疑的赵幽缪王庚即下令免去李牧职位,并派刺客将其杀害,司马尚和司马度被就地免职。可怜司马度剑术非凡,空怀一腔报国志……”
  “司马,度,将军后来怎,怎样了?”司马犬子一脸焦急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秦惠王灭蜀继而灭巴,大肆屠戮,导致巴、蜀人烟稀少,良田荒芜。秦置郡、巴后,陆续将中原富裕人口迁到巴蜀。”王先生呷了口茶。
  “原来我们祖籍中原!”大多学子惊异道。
  “秦始皇二十八年,一支南迁的队伍溯水而上进入巴国古都阆中后,他们开始被沿江的美景所吸引,加之司马夫人即将临盆,是以慢速上行。刚过了一个大回环的曲流,迎面又是一个曲流,但闻得一阵阵粗犷嘹亮、似吼似唱、激昂而高亢的歌声……”
  王先生毕竟年岁大了,歇了一歇便吵哑着声音学唱起来:“嘉陵江上啊,求碗饭哦。马回滩上哦拉橹船!要问路程哟有多远呐,祖祖辈辈走不完!寒冬腊月睡木板,光着屁股去推船。吃饱又怕肠整断,饿肚拉船打偏偏。爬滩脚杆打闪闪,下滩脚在浪里钻!哟嗬嗬……”
  “这些纤夫唱得好苦啊!”王吉道,“官方应该给他们免税才好!”
  王先生赞许地点点头,又继续讲道:“听得这歌声,众人忙循声望去,但见四十多名纤夫趴在地上,使劲抱住岸边乱石,边吼号子边用力蹬呀蹬,挪一步退半步,大有船毁人亡之兆。”
  “啪!”王先生惊堂木一拍:“这在危急时刻,一位花甲老人一跃上岸,夺过数名纤夫的大绳往肩上一扛,大喝一声‘起!’,那船竟听话地爬过了险滩……众纤夫一时惊得呆了。一位精壮汉子道:‘小的林东方,感谢先生以神力救得我们。请问先生贵姓?’老人忙揖道:‘敝人司马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正要返身跃回自己的船,一回头不禁大惊失色……”
  “怎么了?”众人见王先生停顿了下来,急道。
  “怎么了?商船遇上了恶浪,数个惊心动魄的颠簸后,几大箱奇珍异宝全被江水冲走,其中包括司马氏数代强者用心血写就秘传数千年下来的《司马剑谱》……司马度虽惋惜不已,但想到这一船亲人没出事,也就释然!”
  王先生又呷上一口茶道:“船刚驶出不远,就见一座雄峻的青山撞进司马夫妇眼中,山北面悬崖峭壁,壁建一寺,煞是壮观。山下极广阔的漫滩湿地,美不胜收。滩西平地后倚一小山,大江沿滩有如玉带环绕。此处三面环水,一面倚山,地形甚为奇特。司马度激动地招呼众人就此下船,尚未下得船来,却见夫人痛苦异常,竟在船上诞下一子。司马度中年得子,欣喜异常,暗忖此地果然好风水,竟得一少爷,真乃天意也,当即取名司马上苍……”
  “爹?”
  “司马叔叔?”
  司马犬子惊讶得刚一开口,随即东邻女孩青芦亦讶异出声?
  坐在青芦前桌的王吉返过身来,痴痴地盯着青芦,又看得出了神。青芦粉脸一红,蛾眉一皱,随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头偏向左侧的犬子,再不看他一眼。
  “司马度一家定居于此,原来这小山名锦屏山,风水极佳。此江为嘉陵江,曲曲弯弯如字如篆。”讲到这儿,王先生惊堂木一拍,“且说朝代更替,汉朝在此置安汉县,薄徭轻赋,司马家业渐大,家资累积甚丰。但司马上苍却数十年不见欢笑,何也?司马上苍中年还未得子。”
  大家都望着犬子,的确,司马叔叔年近花甲才生得犬子。
  “许是司马家氏乐善好施之故,司马上苍夫妇终在汉文帝前元元年诞下一子。按巴地习俗,必起贱名,才好抚养……”
  “老师,此书不必说了。听您三回书,晚辈受益匪浅,请受犬子一拜。”言毕,司马犬子从座位上走出,拜倒在地。
  刚起身抬头,司马上苍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身旁,庚即又向父亲一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司马犬子豪情万丈地拍拍胸,一字一顿道:“爹爹,孩儿学书数,数年,特别仰慕蔺相如和孙武,这几日听书后触动更甚,还领悟到了我司马家未曾实现的报国情结。孩,孩儿心中已有一个决定,尚请爹爹定夺……”
  犬子热切地望着爹爹:“犬,犬子欲更名为相如,字长卿!我,我要文比蔺相如,武比孙武长卿,为国建功立业,为家光宗耀祖!请爹爹成全。”说着,犬子跪在了司马上苍膝下。
  “司马相如,字长卿;司马相如,字长卿……”司马上苍兴奋地拉起犬子,“好啊,我儿果然胸存鸿鹄之志。王先生所讲第三回《司马情结》乃为父亲自撰写,苦心没白费也。哈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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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玉佩碎了,心裂了

      “哈哈哈,”王先生也捋须大笑,“年少志高,成就不可限矣!想必司马少爷当是千年难遇的国之良才?果如此,亦不枉我这个巴郡老夫安汉一行也……”
  第二日,风和日丽,王吉拖着相如向着青芦家一路小跑:“司马兄弟,这两天你会陪着我游遍漫滩湿地吗?”
  “我,我有名字了,以后直接叫我相如!”司马相如提醒道。
  “好好好!虽然我的才华不如你,但我年龄比你大,我还是要当哥哥的,我就叫你相如兄弟。哈哈。”
  “好啊!王,王吉兄,你,你,你学的知识比我广多了。”相如忙深吸一口气,他发觉在心情激动的时候更容易口吃,心情平静的时候说慢一点的话就会变得正常,所以他决定在陌生人面前少说话,在朋友面前就说慢一点,以期慢慢纠正口吃的毛病。
  相如平复一下心情又道:“整个巴郡各县你都随你爹跑遍了。我,我真的好羡慕,向往着能象你一样走出去。”相如眼望对面的凤凰山,无比神往,“和,和你一样去踏遍名山,历尽大川;博览群书,赋比屈原;马腾疆土,剑挑沙场;笔走龙蛇,琴扬天下;胸怀宇宙,智献当朝……”
  “相如兄弟,你的志向真的让我等只能汗颜了。”王吉停下来,认真地道,“听我爹爹说,你早已将司马家的诗书琴艺全学尽了,你爹才不得已遍寻名师到家授课。可是,我爹爹才来三个月,他就感到力不从心,再无可授。你可真是个天才呀,这么快就把我爹撵得必须离开了。可是,我真的好不忍心离开这里的!”
  “王,王吉兄,你就别拐弯抹角来粉我了。”相如一脸坏坏地笑道,“你,你不是舍不得这个地方,也不是舍不得我,你舍不得的是青芦哦!不过王兄的眼力真不错……”
  “去你的……我是想她也一起去游两天,毕竟两日后我又要随爹爹远游他乡讲学嘛。”
  “好是好,但,但其父林尚管教异常严格,岂能让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玩两日,甚至还要过夜?”相如分析道,“当时你父亲提出马上要离开,我,我建议说我想和你去游两天再走,你父亲都还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过夜不安全啊,何况林尚叔叔怎么放心他的女儿?”
  “嗯,虽然我爹已给林尚叔叔去了信,说希望孩子们同学一场可以一起游两天,但估计希望不大。”王吉有些气馁地感慨道,“如果天下的父母都像你父亲那么开明,给孩子一个独立的空间就好了。”
  “不,不过,如果再找个女孩子一道去,说不定会有所改观。”相如出主意道。
  “好啊,那就叫上柳若风,那柳姑娘武功高强,而且和青芦可算是情同姐妹啊!听说那小姑娘前几天就回来了,”王吉又有些为难道,“不过……”
  “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相如一脸无所谓地道,“我,我全听说了,她骂我是废物,骂,骂我是结巴。说,说再不和我好了!”
  “你原来不是很在乎她的吗?”王吉对相如的平静有些不解道,“每次玩过家家你俩都要做夫妻的,你还多次为了不让他受欺负而被大个子打得惨不忍睹……难道,就没有一点留恋?”
  相如心里不是没有留恋,但人家觉得和我在一起有辱她的高贵,我难不成跪着去求人家跟我好吧?
  见相如沉默,王吉安慰道:“那就不去找柳姑娘,我们去看看青芦就走,有你陪我游两天也是好的啊。”
  相如默默地点头。
  说着,两人已来到了青芦家的外院,青芦像个男孩子一样大叫着跑了出来,跳起来拍了拍相如的肩:“司马哥哥,听说你改名叫相如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名相如,字长卿!”王吉忙帮相如回道。
  “又没问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是吧?”青芦白了一眼王吉,又转向相如道,“好,以后我就叫你相如哥哥了!听说你想当像蔺相如,孙武那样伟大的人物才改的名是吗?”
  相如拍拍胸脯道:“难,难,难道我不能当那样的人物?”
  “能!能!相如哥哥不但能,而且还会胜过他们的!”青芦坚定地道。
  “是吗?废物一个,结巴一个,”林一峰双手抱着胸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哈哈哈,给蔺相如当奴仆人家嫌你结巴,给孙武牵坐骑人家嫌你没力气,哈哈哈,我说得对不对若风妹妹?”
  柳若风从屋内走了出来,小脸绯红。
  “林一峰,你个疯子!你给我滚!”青芦气得拳打脚踢,趁林一峰躲闪的时候一口唾液吐在他的脸上,“再不滚远点我告诉爹爹去,说你又在外面耍流氓!”
  林一峰一边抹着脸上的唾液一边灰溜溜地逃进了屋子,嘴里还不忘叫着:“结巴,废物,结巴,废物……”
  司马相如情绪激动,但他知道越激动说话越结巴。
  他忍啊忍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王吉和青芦都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来。
  “我,我是结巴,但我不是废物!”司马相如平静地摇摇头,“我,我没力气,但我还可以练技术,可以把剑技练得出神入化;就算我剑技也练不好,我,我还可以写文章。我绝不是废物,但我没必要跟他无谓地争辩。”
  王吉和青芦相视一眼,没想到相如居然这么想得开。
  柳若风走了过来,低着头把一块玉佩递给相如:“这个,你拿回去,我觉得我用不上。”
  “这,这,这个玉佩不值钱的,我原来随手送给好多女孩子了的。就扔了吧。”相如面无表情地说着,随手一扔。
  “叭!”
  玉佩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相如觉得那是自己的心炸裂了。
  是的,玉佩碎了,心裂了。
  柳若风的父亲在县衙当差,家境宽裕,从小就喜欢打扮。长的也是他们这一群小伙伴中最漂亮的女孩,相如则是才华最出众的男孩,两人时常在一起玩着,相如甚至可以为了若风去拼命。那块玉佩是在一次过家家的游戏中,相如当作定情信物送给若风。没想到若风当真了,不但不还给相如,还经常拿到伙伴们面前炫耀。相如也乐意,因为若风实在太漂亮了,若风的炫耀也让他脸上风光无限。
  现在,就因为他成为结巴,成了废物?若风就觉得再跟他好就失了她的身份了?
  “若风,”青芦气愤地道,“我劝你离开我哥,他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但他是冠军,我喜欢挑战冠军!”柳若风一闪身进了屋子。
  “王,王兄,都是我的不好,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司马相如抱歉地对王吉道,然后又转向青芦,“我们准备去野营两天,王兄想邀请你一道,去吗?”
  “王吉邀请我?”青芦白了王吉一眼,“不去!但如果是相如哥哥邀请的话,就是爹爹打死我,我也要去!”
  “真的?”王吉一下来了兴趣,“你不怕你爹爹?”
  “我什么时候怕过?”
  “那,那,”王吉悄悄捅了捅相如,“实际上,就是相如邀请你,是她觉得有若风在不好说出口,所以就故意说是我邀请的。是不是,相如兄弟。”
  “嗯,嗯……是,是。”相如忙道。
  “哦,那我就去找爹爹说,我又不是一次两次去野营了。”青芦从王吉身边走过,恨恨地悄声道,“别以为我是看着你的面子。”
  “哈哈哈,爹爹同意了。”林一峰背着一大袋东西,后面跟着柳若风,还有欢呼雀跃着的小萝莉青苇,“但必须要我给你们当保护神!嘿嘿,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林一峰骄傲地一扬头:“若风,青苇,走,大部队出发!”
  “司马哥哥,”青苇才不管他这个大哥呢,跑到相如身边道,“以后我也叫你相如哥了。”

发表于 2014-6-5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梁园旧客茂陵宾,一曲求凰千载新。桥下江波今又绿,倩谁酿就卓家春?
谢谢楼主分享,期待继续

 楼主| 发表于 2014-6-6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OK若耶。 若读者在文中发现有错字、用词不当、语病等问题,望一定回帖告诉我修改,谢谢。
                                    第六章 旋身斩水蛇

      “好!”相如一挺胸,“叫,叫我哥,就要听我话!”
  “是!”青苇调皮地一伸舌,“青苇只听相如哥哥的话。”
  一群小伙伴沿着漫滩湿地顺江而下。
  嘉陵江水如一条飘带缓缓流过,江心太阳岛与月亮岛、河流与漫滩构成了一个漂亮的阴阳鱼太极图。
  岛上更是绿草茵茵,白鹭翻飞,野鸭成群,恰似一幅美不胜收的山水画卷。
  在酷似弯月的月亮岛上,王吉望着成群结队的白鹭时而轻盈展翅、时而低空盘旋、时而跃过水面,忍不住低呼:“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的白鹭,太壮观了!”
  “嘿嘿,好大一个野鸭蛋哦!”青芦青苇相互推搡着去抢草丛中白得耀眼的鸭蛋。两个女孩特别兴奋,闹得不成样子,一身束身紫衣早看不出本色了。
  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柳若风一副高傲的姿态,不屑地撇撇嘴,一袭白色素衣几乎还是出来时那样干净。
  “别闹了,我们准备过河,继续向下游走!”林一峰道。
  傍晚时,大家一路来到了马回滩边,林一峰决定就在这儿宿营。
  “这不是王先生所讲的丢失《司马剑谱》的地段吗?”相如想到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里的地势。
  只见这一片险要的峡谷,江水左岸尽是悬崖峭壁,林木葱茏。江水上游两百米处弯急滩险,即便现在的初夏,非涨水季节,江流声势已是如此骇人。下游两百米处,则积有一湾深潭,深潭江水直冲进悬崖山洞中而后漩出,这个山洞至少向崖中挺进了百十米。
  他们便身处于这上游与下游之间,这是一片美丽的江心绿洲,而且不用乘船便可踩着一些天然生成的不规则的大石墩上得山崖。
  司马相如不禁摇摇头:“这,这儿风景虽好,但数千米无人烟,滩险湾深,山势也极为险峻。听说还常有蟒蛇出没,从,从来还无人敢在这儿露过营。是不是再往下走几十里……”
  “哈哈哈,丹田废了,胆子也变小吗?”林一峰讥笑着,晃一晃健壮的膀子,“放心,有我林一峰在,就算有蟒蛇来,还不是被我一拳一个,有来无回。”
  “哼,区区蟒蛇,我这一关就别想过得去。”柳若风轻蔑地道,“既然出来了,就是要尽量找些神秘美丽的地方露营才好。”
  相如脸一红,心道,我可并不是胆小,而是为大家安全考虑。但他并没有争辩,他知道他争不过柳若风,而现在,他更是无屑与高傲的柳若风争论。
  这里正是马回急滩下面的一个背湾,水在这儿打一个漩,急流后马上受到阻滞,青草特别茂盛,空气特别新鲜。大家完全不把司马相如的警告当一回事,一致决定就在这个小岛上露营,虽然这里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神秘,但是这么美丽的地方也是非常吸引人的。
  “若风、青芦和青苇,你们三个取出袋里的木柴升火;相如和王吉,你们两个在这里搭三个帐篷;我到河里刺点鱼大家来烧了吃。好了,任务分配完毕。闪吧。”显然,林一峰已是一个在外露营的老手,当野营队队长还是合格的。
  “不对,姐姐。”正要打开袋子的青苇敏感地道。
  “我也觉得不对,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柳若风耸耸小巧的鼻子,她可再没心思耍酷了。
  “有动物在向这边爬来。”王吉的耳朵轻轻地动了动,有些惊慌地道。
  “不好,是蛇群向我们这边爬来了。”相如沉静如水,但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凝重。
  “蛇太多了,我们能打得过吗?”王吉有些胆怯,“林大哥,我们还是快跑吧?”
  “哈哈哈,你们都退后,我一人足可应付了!”林一峰将剑插进剑鞘,摘弓冲了过去。
  “这两把匕首是我王家的传家之宝,削铁如泥,你带一把防身!”六人中只王吉没练过武,没带重武器,但却随身藏有两把防身匕首,便递了一把给相如。
  “嘶嘶——”好几条蛇迅速爬了过来。
  “是水蛇,太多了,你们往岩上爬!”林一峰弯弓搭箭,“咻咻咻”地连射三箭。
  “噗噗噗!”三声轻响,三箭射裂三条小手臂一般粗的水蛇头部。
  “噗噗噗!”柳若风也不甘示弱,立时又有三条水蛇死于非命。
  林一峰干脆将箭全交给了柳若风,自己则挽起数朵剑花冲了上去。
  “去死!”只见他左腾右跃,剑光闪闪,杀得兴起,呼喝声中还不忘骂上几声。
  果然,这些水蛇哪是林一峰的对手,再加柳若风娇喝声中的箭雨,不多一会,遍地都是水蛇的残肢断臂,半空中更是血雨纷飞。
  “唉,为什么我们要与兽类为敌呢?”相如等人涉过小水沟,攀着树根往陡峭的山崖上爬去。
  只是蛇实在是太多了,蛇群仍然有漏网追过来的,青苇捡起岩上的石子“呼”地扔了下去。
  “噗!”一条飞速冲过来的水蛇忽然头部裂开,死于非命。
  “这样也行啊?”青芦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捡起石子用力扔了下去,可只阻得了一阻,并未能让蛇毙命,那条吃痛的水蛇更凶狠地窜了上来。
  青芦脸上一红:“相如哥哥,快逃,我打不死它。”
  眼看水蛇袭来,相如推开王吉,身子一个飞旋,竟然一个瞬移到了水蛇身侧。
  “哧!”相如手中蓝色光焰一闪,冲过来的水蛇瞬间便身首异处。
  “这匕首果然不俗。”相如也不禁咋舌道,因为他完全是靠蛮力使出,好在身手还敏捷如斯。
  “旋身斩水蛇!”青芦青苇惊喜地叫道,见相如和王吉对付两三条水蛇应该没有问题,两人齐叫一声,“相如哥哥小心。”便立刻挥剑加入了下边的战斗中。
  “好,阻断水蛇的去路!”柳若风射完了箭,也兴奋地拔剑迎上前去。
  四人排成了一堵坚如磐石的剑影之墙,一时间再没一条蛇能侥幸闯过来。
  终于,见无机可趁的水蛇留下一地尸体溜回去了。
  “呵呵,累死我了。”青苇拄着剑退了回来,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林一峰等一男三女都几乎累趴下了,身上无不被血肉模糊的蛇身砸得腥臭难闻,但这会却成了他们的骄傲。
  就连素有洁癖的柳若风也炫耀地看着胸前的蛇血,毫无厌恶之情。
  相如不由得一阵阵的脸红,堂堂男儿汉居然还要女孩子来保护。
  “到处都是血腥味,看来,这儿没法住了!”林一峰在水中清洗着剑上的蛇血,“大家收拾东西到下游另择地方住吧。”
  正当大家七手八脚收拾东西时,柳若风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大大大,大蟒蛇!”
  众人也一下惊得转过头看去,一股腥臭铺面而来,只见一百多米外,一只十余米长的巨蟒正吐露着蛇信愤怒地盯着这一群人,眼神中露出贪婪的目光,两颗巨大的蛇牙滴答着腥臭的液体!
  “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蟒蛇?”青苇一下子跳了起来。
  林一峰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这条巨蟒粗壮得实在太过夸张,竟比黄桶还要粗大,腰部以下竟看不到还有多长,身上的鳞片闪着青绿的光芒,也绝对硬得不是普通武器能够伤得了的,六个小伙伴加起来估计还不够它塞牙缝吧?
  大家看着年龄最大的林一峰发白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便知道不能力敌了!
  逃!
  大家纵身向山崖上跑去!
  “嘶嘶!”巨蟒看着几个“食物”竟敢还有逃跑的心思,顿时大怒,张开巨口风驰电掣般袭来。
  闻着后面的恶臭味,六人惊叫着加快了速度,只是这巨蟒的速度居然更快!
  “怎么办!”柳若风气喘吁吁的问道,她知道这几人根本无法与巨蟒抗衡,何况能战的四个人已经在与水蛇战斗中消耗尽了体力。

 楼主| 发表于 2014-6-6 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5_165:}

发表于 2014-6-7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支持下

 楼主| 发表于 2014-6-7 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读者在文中发现有错字、用词不当、语病等问题,望一定回帖告诉我修改,谢谢。

                                   第七章 葬身蟒腹

      一群群安详的鸟兽也突然受到巨蟒出洞的惊吓一样,拼命朝着远方逃窜。
  巨蟒一扑落空,已经蓄势要发起第二扑了。
  “只有逃才能保命!”在与水蛇战斗中表现出色的林一峰,这时候居然一提真气,“噌噌噌”几步就抢到众人前面,涉水而上悬崖了。
  “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啊?”青苇跑在最后,吓得哭喊了起来。
  “这样逃我们都逃不脱!”相如停下了脚步,右手握着长剑,左手握着匕首,“你们快跑,我来断后!”
  “丹田虽废原来胆还没废啊?”柳若风一愣,心道,“你以为你还是原来叱咤风云的犬子啊!”
  见司马相如停住了脚步,青芦和青苇也拔出剑不逃了。
  “快跑,人越多越危险!”相如急道。
  “嘶嘶!”巨蟒没有任何的停顿,直冲冲的朝着相如等三人冲了过来,庞大的身躯在尾巴作用下迅速的移动,周围不少草木土石被哗哗地“犁”开,一条宽大的深槽出现在巨蟒经过的地方。
  不到十余米了,巨蟒凶猛地竖起前半身,张开血盆大口快如闪电般朝相如咬去。
  巨大的腥臭差点让几人晕厥,相如一闪身,避过蟒嘴,举剑便砍。
  “砰!”剑砍在蟒颈上一下弹了开来,弹得相如倒退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哼,没有真气,何以能奈何这孽蓄!”柳若风从崖上飞身而下,青钢剑带着巨大的威势力劈而下。
  “砰!”一声巨响传来,火星飞溅,柳若风亦被震得倒飞而出。
  巨蟒愤怒地摆了摆身子,很显然,虽然利剑并没有对他造成创伤,但至少已震得它疼痛不已。
  巨蟒嘴里“嘶嘶”地吐着信子,它根本就没把这几个小家伙的威胁放在眼里,迟早都是它的腹中之物。
  “吼!”林一峰大吼一声,随即一块巨石从崖上砸了下来。
  “轰!”巨石呼啸着砸在蟒蛇巨大的头上,碎石纷飞。
  蟒蛇竟然只是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睛,躲过扬起的灰尘。
  显然,这一招对它也不管用。
  但它明显是被激怒了,十余米长的巨尾漩起一股劲风扫了过来。
  相如从容的一个后仰,身体弯成了弓状,躲了过去。青芦青苇二人吓得一矮头,堪堪躲过。正在下落的柳若风无处借力,只得一个空翻,被尾尖扫中背部,衣服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立时浸染在雪白的衣衫上,惨不忍睹。
  柳若风痛叫一声,竟被扫飞数十米,晕了过去。
  相如忙推开青芦青苇:“你们快走,我这儿不会有事的。”
  宝剑在手中成了配作,青芦青苇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碍事。凭着相如的敏捷身法来拖住巨蟒,说不定还可以赢得大家的逃生时间。
  “相如哥哥小心!”青芦青苇忙不迭地向崖上爬去。
  眼看已经逃掉一个,巨蟒哪容再逃两个。尾巴左右一摆,迅速向前移行数十米,又使出了甩尾动作向青芦青苇扫去。
  正在爬崖的两人哪躲得过,只得举剑相迎。
  “砰,叮叮。”两把利剑眨眼间被扫飞,一把颤巍巍地钉进崖中,一把“咣当”着掉进水中。
  “啊——呃!”青芦青苇两姊妹被撞到崖上,继而反弹过来摔在了柳若风身边,手脚均被巨蟒尾部擦中,不断有鲜血涌出。
  两人,均已昏迷过去。
  林一峰和王吉已爬到山崖上,巨蟒大概不想再让相如也逃掉,竟然没有去马上吞掉三个小美女,而是发出巨大的“哧溜”声,转身朝相如咬来。
  相如身影一闪,巨蟒铁棒一般的尾巴又当胸扫来,相如又一个闪避就到了三个女孩身边。
  相如先抓了较轻的青苇扔到了崖下,希望她尽快醒来,如此险境,只能期望逃走一个是一个了。
  “嘶嘶!”巨蟒显然已经大怒,昂起脑袋向相如猛然砸来。
  “不好!”相如暗叫一声,自己刚甩出青苇后身体尚未站稳,哪敢硬抗,仓促间只得侧身闪避。身体虽堪堪避过,但手中长剑“仓啷啷”飞了出去。
  就算如此,蛇尾还是擦着相如的手臂而过。钻心的疼痛传来,一缕缕鲜血从右手臂渗出!
  巨蟒的脑袋晃了晃,又越过柳若风和青芦向相如咬来。
  “来吧,看匕首利还是你的蟒皮硬!”相如一纵身窜上巨蟒滑溜的背上,试着用蓝焰匕首在巨蟒脖子上一划。
  “哧——嘶!”
  一声撕裂的声响传来,巨蟒脖子上冒出了一溜鲜血。
  蟒蛇背上的鳞片既硬且滑,相如只在蟒背上站得一瞬,便忙一个纵身落在地上。
  相如看着匕首,喜形于色,终于有武器伤得巨蟒了。
  巨蟒受痛,气急败坏地甩尾攻向相如。
  这时,青芦醒了过来,吓得脸色惨白,一咕噜翻身爬起。
  巨蟒见有人想逃,尾巴一偏,又向青芦扫去,青芦忙向相如这边倒飞而出。
  这巨蟒的身体庞大,但动作敏捷至极,尾刚摆过去,见扫了个空,立马张开血盆大口向空中的青芦咬去。
  那蟒的嘴太大了,就是三个青芦也能一口吞进去。人在空中,青芦哪反应得过来,血盆大口狂热的腥臭扑了过来。
  “啊!”青芦吓得魂飞魄散,惨呼一声,想不到就这样成了巨蟒的口中餐。
  林一峰和王吉在崖上大惊失色,却不敢下来救人,而且,相隔这么远,想救也够不着。
  柳若风和青苇也被这一声失魂落魄的惨呼惊醒,一看这情形,也是吓得面白如纸。
  “吼!”
  相如一声大吼,猛地在地上一蹬,像一发炮弹一般弹起,左手将青芦一推。
  “咚!”青芦摔在了地上。
  青芦得救了,但相如竟直直地冲进了蟒蛇的血盆大口中。
  “咕噜!”巨蟒咽了咽口水,相如就已经下肚了。
  “天啦,相如葬身蟒腹中了!”在崖上看得一清二楚的王吉惊叫一声,就要往下冲。
  林一峰一把拉住他:“你不要命啦!”
  “我要杀了你,畜生,你还我的相如哥哥!”青芦发了疯似的直接跑到巨蟒面前,胡乱地拳打脚踢。
  巨蟒开始在地上打着滚。
  青苇迅速拾来了剑,也一边胡乱地砍着刺着,一边悲愤地大哭大闹:“你吃我的相如哥哥,我杀你八辈子祖宗!”
  奇怪的是,这巨蟒竟然只顾着或翻滚或“嘶嘶”地狂怒,就是不再吃这两个小美女。
  难道它吃掉相如就觉得吃饱了?不可能的,巨蟒可以吞下相当于其体重二分之一的猎物啊!抑或是怜香惜玉只吃男的不吃女的,也不可能吧?再美的女人在动物眼里也只是美食而已!
  青苇无论怎么刺杀,都伤不了巨蟒,又急又恨。突然,她小小的手腕一翻,拼命一剑向巨蟒的左眼里刺去。
  巨蟒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嘶”嚎叫之声,一柄剑颤巍巍地插进了巨蟒的左眼之中,发黑的血液喷了出来。
  被刺痛的巨蟒张开一张血盆大口,猛然向青苇咬去。
  青苇一柄剑刺进去后竟然没拔出来,赤手空拳站在蟒蛇面前,一时间惊得呆了。
  “青苇快躲!”青芦惊叫一声,急忙抢身去推。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巨蟒突然惊恐地闭上了嘴,竟没有向青苇咬去,又在地上翻滚起来。
  青芦瞅准机会,立马也是一剑向巨蟒的右眼刺去。
  被刺瞎左眼的巨蟒再也顾不得剧痛,头一甩,仰天“嘶嘶”地大吼一声,原本还在身后的尾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青芦和青苇扫了过来。
  两人急忙一蹬地面,双双跃起,躲开了巨大的蟒蛇尾巴,就在两人想要落下之时,尾巴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直冲冲的朝空中的两人袭了过去!
  两人在空中吓得惊叫起来,青芦将妹妹一下抱住,背对蟒蛇,企图用自己的生命换得妹妹一命。

 楼主| 发表于 2014-6-8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读者在文中发现有错字、用词不当、语病等问题,望一定回帖告诉我修改,谢谢

                           第八章 惊现司马剑谱

      奇怪的一幕再次诡异地出现,正要够着青芦背部时,巨尾突然转向,巨蟒的整个身躯狂暴地飞扑跌打,嘴里“嘶嘶”声大作。
  小岛上立刻被巨蟒拍打得泥草翻飞,声势震天,甚是骇人。
  没人会怀疑,只要被发狂的巨蟒擦上哪怕一点点,人也会不死即残。
  惊得青芦、青苇和柳若风三个女孩子连滚带爬,狼狈地逃出好几十米。
  三人胆颤心惊地伏下身,悄悄顺着河边爬上了悬崖。
  “嘶嘶!”巨蟒发出巨大的怒吼,时而人立,时而弓步,时而撞击,完全是一副痛苦万状的表现。
  突然,红得发黑的鲜血从巨蟒七寸处狂飙而出。
  众人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又惊又喜:“莫不是相如……”
  原来,相如在救人之际下了一着险棋,实际上也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在赌。
  这条巨蟒外表包裹着坚如钢铁的鳞片,如果要从外面攻击,恐怕是很难战胜的,稍有不慎,这几人都将葬身蟒腹。
  “对,葬身蟒腹!”既然外面不行,那就从里面出击!
  蟒蛇一般是先将人缠死或撞死再吃,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相如没给它这个机会,在危急时刻,相如抓住巨蟒大张血口的机会,笔直地跃进了其嘴中,并借势冲到腹内。
  相如一进巨蟒腹内,立刻感觉呼吸困难,加上蟒的胃液腐蚀作用,让他几乎晕了过去。
  “不能晕,一定不能晕!”相如迅速展开攻击,先是用拳打,再是用匕首划拉。巨蟒吞进相如后,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翻滚,紧接着,剧痛一波一波地传来。巨蟒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翻滚拍打嘶嚎,以此减轻疼痛!
  而此时的相如,却在巨蟒肚子里抓紧时间开膛破肚!
  王吉家传匕首果不简单,在黑暗中居然能像夜明珠一样发出光亮,暗淡的幽蓝的光。
  所谓打蛇打七寸,“七寸”是其心脏所在处,一受到致命的重伤,自然必死无疑。相如凭借匕首的暗淡光芒很快找到腹部七寸处,照着心脏就是一刀,然后再向外划拉出一个洞,蟒血喷涌而出。
  在巨蟒的拼命颠簸和嘶嚎中,相如也在蟒腹中左冲右撞。
  “当!”匕首竟在无意识中刺到一个始终刺不进的东西,并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蓝焰匕首可是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蟒腹中怎么会有如此坚硬的东西?骨头?不对,再坚硬的骨头也是一下刺穿。
  相如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匹敌蓝焰匕首,一时童心大发,反正巨蟒已经逃脱不了,何况已经有空气不断涌入蟒腹中,自己也好受了许多。便不急于杀死巨蟒,而是挥起匕首划拉过来划拉过去,将包裹在“坚硬东西”四周的血肉全划拉开去。
  一个长宽各约尺许高约半尺的珠宝箱呈现在眼前,在蓝焰匕首微弱的光芒照耀下,几个象形古字出现在箱面:司马剑谱!
  “司马剑谱?”相如一下子惊愕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匕首“当”的一声掉在箱面上。
  “我家祖传的《司马剑谱》?”相如一时懵了,《司马剑谱》被称为数千年以来最厉害的剑法,但人尽皆知,该剑谱早已在当年被祖辈司马度遗失在嘉陵江里了啊!
  相如随着巨蟒的翻滚,一头撞在宝箱上
  “莫不是这宝箱在上游滚落进江里,被这畜生在下游吞进了肚里?”经这一撞,相如似乎醒悟过来,“在近百年里不能腐蚀消化,就在周围长出了血肉包裹着,以求与身体同化而不致伤命?”
  相如欣喜若狂,几个划拉捅坏了巨蟒的五脏六腑,之后决定尽快打开巨蟒腹部带着宝箱出去。
  “给我开开开!”在巨蟒惨痛翻滚的当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在巨蟒腹部显现了出来!
  “相如哥哥快出来!”相如已听到了青芦青苇惊喜的叫声。
  相如抱起宝箱想往外窜,但出口太小,根本容不过宝箱。
  巨蟒腹部的鲜血如泉水般不断喷涌而出!
  “嘶嘶!”巨蟒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拼出最后一丝力气朝下游的深潭冲去!
  “快啊,快出来!”众人在崖上大惊失色。
  在腹中被巨蟒带进深潭中,那必将九死一生啊!
  “吼!”相如用匕首又划开了一点,但依然顺不出去宝箱。
  巨蟒已经冲到了江边,青芦青苇急得哭着冲了下来。
  相如迅速将匕首扔了出去,双手抓紧宝箱,然后调头用脚一蹬,下半身已然出了蟒蛇腹部。
  就在巨蟒“嘶嘶”狂吼声中,相如双脚在地面上勾出两条十余厘米深的沟壑。
  借着摩擦的阻力,相如上半身和头部终于脱离了蟒腹,但双手依然死死抱住宝箱,极力想把箱子拖出来。
  但巨蟒腹部的口子就是小了那么一点点,而且巨蟒正在拼命地合拢伤口,箱子依然卡在里面。
  眼见着相如似一个血人般钻了出来,可为何不把手放开?青芦和青苇正自不解时,“砰!”地一声传来,一股巨大的水花绽放开来,一下子把刚冲到江边的青芦青苇撞飞了出去。
  “相如哥哥!”两姊妹顾不得摔疼的身子骨,爬起身来拼命地朝江边跑去。
  却见整个深潭均被蟒血染成了红色,一个巨大的漩涡触目惊心地向下旋转着。
  “相如哥哥,相如哥哥!”青芦青苇急得在江边哭了起来。
  林一峰、王吉和柳若风也急忙从崖上冲了下来。
  “哗!”一蓬水花溅起,相如终于从水中钻了出来。
  相如疲惫地爬上岸,甩掉头上的水,仰面瘫在了潭边的草地上。
  相如那个憾啊,眼见就能找回《司马剑谱》了,没想到这蓄生一下子往江中的这个深潭里冲去,最后逼得他不得不丢箱保命。
  相如气得一句话不想说,就那么躺着,躺着,也没人去打扰他。
  柳若风、青芦和青苇等三个女孩子早就跑开了,在江边蹲成一排,心不在焉地清理身上的血水污垢。
  柳若风羞红着脸道:“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青芦和青苇则愤怒地盯了柳若风一眼,也不说话。
  林一峰在危急关头当了逃兵,自觉很没有风度,也单独到一边去清理剑上的血迹。
  只有王吉还蹲在相如身旁,见相如慢慢睁开了眼,忙趴到他耳边悄悄道:“相如兄弟,你不把鸟鸟关好,就不怕被那三个小美女趁机抢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所有人听见。
  相如忙坐起来一看,惊得一下把双手捂了下去。
  原来巨蟒冲进潭中的过程中,相如的前面下半身衣衫在刮擦中已然全部开档撕裂。经江水冲刷后,全身的血迹是干净了,可下半身也干净了,所有不该露出来的也全都露出来了。
  相如做贼一样侧过身子,看那三个女孩子似乎仍在专心致志地干着清洁。
  “快,把你外衣脱给我!”相如急道。
  “好吧!看你今天这么勇敢的份上,我身上有的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王吉指指三个女孩子笑道,“可她们身上有的,可不一定会给你哦。”
  “谁说的,只要相如哥哥要穿!”青芦毫不犹豫地扭头道,王吉一下躲开,相如又在眼前显山露水了,青芦羞红着脸忙忙地转回头,怒骂道,“王吉,你不得好死!看姑奶奶以后怎么收拾你!”
  相如很快从帐蓬中走了出来,但因为王吉比相如大三岁,个子也高出了一截,衣衫显得很是宽松。
  没办法,总比没有穿的好。
  眼看天已快黑了下来,这里腥臭冲天,一片狼藉,肯定是没法住。何况经这一回惊险的折腾,一行人已然没了浏览的兴致,便决定爬上山崖,连夜往回赶路。
  “哈哈哈,老夫没猜错的话,这小子必是被废掉丹田的司马犬子了!”大家正要涉水往崖上爬时,一句苍老而浑厚的声音突然从上面传了下来。
  众人一惊,忙抬头朝上看去。

 楼主| 发表于 2014-6-10 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日网络不可用,先补昨日一更,等会再发一更。

                               第九章 白发神笛

          但闻一阵悠扬的笛音从上边传来,听那笛音袅袅,如是梦里的声音。穿过悠悠岁月,将人带入了美好的往昔。
  笛音旋即由缓而急,由弱而强,就见一位瘦削的白发老人凌空而下,排山倒海般的笛音笼罩住数十米范围。
  笛音所过之处,眼中所见似有精灵忽闪忽现,耳中所闻似有金铁撞击。
  铁笛在空中飞旋舞动,周围的空气纷纷为之颤动,那一挑、一拨、一刺,总是如此的空灵和优美,却暗含着无尽的杀气和威势。
  就像一场华丽动人的舞蹈,从空中缓缓降临。
  “小子,接招!”在一声暴喝声中,一支铁笛忽然急转,向相如刺来。相如完全被刚才那一招一式的笛舞惊得呆了,完全不知道老人一落地会突然将笛竿转向自己,不禁大骇。
  “啊!”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迅捷势猛的一击,不禁失声惊叫,人已本能地向一旁闪去。
  电光石火之间,铁笛稳稳停在了相如的鬓角边。
  “你?”相如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试图安抚狂跳不止的心,“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发老人收笛一捋白须,哈哈笑道,“如果我要杀你,你认为你的小命还在吗?”
  “这,这……”相如一时大急,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方才若你不躲,那笛离你的脸还有三分远,你这一闪,反而差点撞在笛锋之上。”老人缓缓道,“老夫只是想来试探一下你的反应能力而已!”
  “我,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试探?”相如没好气地道。
  “哈哈哈,不急,不急!”老人慈祥地抚着相如的头道,“你要战胜对手,而又无法与对手拼内力,就必须先学会防身之术。你不是说,闪避是最好的防御吗?但你真的掌握到闪避的精髓了吗?”
  经老人的手一抚,相如顿觉一阵亲切感传来,心头一下子从刚才老人的惊惧一击中缓了过来,忙礼貌地问道:“请问老爷爷,闪避的精髓是什么?”
  “哈哈哈,小子,看来你我有缘,”老人枯枝般的大手一挥,一阵笛声又起,身子沿着悬崖几个攀援就依岩而去,“老夫就在司马府等你了。”
  悬崖上几个闪烁,人与笛音就已不见。
  “白发神笛!”相如惊呼一声,原来此人曾是爹爹多次欲重金聘请至府中授艺的白发神笛,但每次均被对方推托,没想到今日竟愿收相如为徒了。
  “相如哥哥,你是说那老人便是名震巴郡五十年的白发神笛萧洛清?”青芦也惊喜地问道。
  “嗯!”相如点点头,转而对大家道,“这次出来本想好好游玩两天,遗憾的是遇到巨蟒作祟。没办法,大家都需要回家洗洗澡,我这一身也太不成体统。我们便连夜赶回家吧!”
  “好咧!”青芦青苇马上响应,遭遇巨蟒是相如的挺身而出才救了大家,相如说什么可不会再有人反对的了。
  其实相如心中最大的遗憾倒不是遭遇蟒蛇,而是《司马剑谱》的得而复失。
  锦屏山腰原本丛生着浓密的黄荆、棘梨、毛桃和野李等杂树野草,一直是百鸟群虫栖居之所。
  但在一个月前,相如便天天在这儿习剑诵书,天边刚露鱼肚白,就可见一人影剑走龙蛇,一月后哪还有什么荆棘杂树的影子?光亮平坦,宽敞静谧,分明就是一片天然的练剑坪。
  “习武之人,切忌以意气激荡心智,凡事必须做到静如止水,明白了吗?”白发神笛苍老而平和的语调依旧坚定。
  “好!”相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你丹田被破,聚不起真气,就更不能使心智率意而动,否则,还未交手,你便已差人一大截。”白发神笛一字一顿道。
  相如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能得到白发神笛相授,确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的敏捷度和洞察能力很不错,在同等级别的较量中胜算很大。但如果遇到武功稍高一点,凭你现在的能力,必败无疑!”老人严肃地道,“我现在就告诉你,闪避的精髓是什么?是发现对方的破绽。你要记住,任何武艺,都会有它的破绽,这世上,不存在最完美的武功,也不存在无懈可击的人。”
  白发神笛拍拍手中的笛,继续道:“要看出破绽,你就必须比对手更平和,也比对手更快。对手一剑刺来,你心中所想的,不是闪避,而是先判断他剑锋的方向,就如同现在……”说着,白发神笛手中铁笛一挥,那笛如游龙出水一般,一股劲风直冲向两棵柏树之间,然后突地一偏向。
  瞬息的结果是,那笛锋所指之处并无动静,却是旁边的一颗柏树从树腰断裂。
  “所谓高手出招,往往会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因此,你若欲全身而退,就必须提前看透这一点。”
  相如已听得入神,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凝固静止,唯有他和他的师父,唯有那颗对剑执着追求的心。
  “都记住了吗?”白发神笛抚笛问道。
  “啊。”相如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连忙道,“嗯,嗯,记住了,师父。”
  白发神笛微微皱了皱眉,缓缓踱步,突然,手中铁笛又一次向相如刺来。
  相如一惊,脑中迅速想起刚才的那一笛,竟克制着自己的恐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听“嗖”的一声,这一次,铁笛竟在相如面前两分处停下,而笛风已吹起他双鬓的发丝。
  相如不禁被吓出一声冷汗。
  “哼,你口口声声说记住了,却不认真领会!”白发神笛冷冷道,“为师所言之意是让你注意敌人的每一个动作。这次我笛锋未转,你竟也一动不动地站着,倘若与人交手,此刻,你还有命在吗?”
  “师父……”
  “不用多说了。”白发神笛厉声道,“从今往后的三个月,我们所练的便是你的反应力,不仅仅是在每天清晨,甚至在每时每刻,为师都会对你进行试探,听清了么?”
  “是!”相如猛地抬起头,白发神笛的严厉,并未使他觉得害怕,反而给了他一股动力。
  从此,相如的日子便不再好过。
  此后的三个月,相如无时无刻不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在餐桌上,突然一只杯子或瓷碗掉了下来,在即将着地的时候,相如准确地抓在了手中。
  正在房间温习课本,“咻”地一声疾响,一粒石子闪电般飞进房间,径奔脑门而来,相如星目猛瞪,在离面门三公分时轻侧脑袋,石子击在背后墙上。
  练剑坪上,相如正聚精会神地习剑,“哧”地一声轻响,突然一只铁笛诡异地从地下钻上来,相如轻移脚步……
  这些毫无征兆的袭击或变故,让相如无时无刻不崩紧神经,有时甚至吓得大叫起来。
  这一切,虽然并不能真正伤到司马相如。但每当他测试没通过的时候,都会被白发神笛一顿痛骂和责罚。
  “相如哥哥,看看这是什么?”青芦手里举着一串冰糖葫芦跑进了相如书房。
  每当相如失落的时候,青芦青苇两姊妹总会不失时机地出现,来安慰他。有时候,还会带着从集市上买的一些小玩意。
  他也会时不时地想起柳若风,高贵而冷艳的柳若风。
  他心中并不是不在乎,归还朋友的赠物这可是极为严重的事,相当于割袍断义。
  当柳若风将玉佩还给他时,实际上就是在宣布,当年的友谊彻底决裂,你犬子配不上人家。
  这是对相如尊严的践踏,更为痛心的是,这是逼着相如对他俩童年的彻底遗忘。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弱者,相如便更为勤奋地领悟和习练闪避之术。

 楼主| 发表于 2014-6-10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文武双修

        一天,白发神笛的笛锋擦伤了相如的肩——那伤势对一般人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无法凝聚真气的相如来说,却着实是件及其难受的事。
  那段时间,为了磨练相如的意志,司马上苍和白发神笛依然对他不闻不问,并继续着强化训练,也是青芦青苇一直陪着他。
  青芦青苇总是一身束身紫衣,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给他一袭浪漫的温馨。
  正因为这样严格的训练,相如进步可谓神速。
  对于相如武艺上的飞速进步,同时还没落下文化功课,司马上苍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相如在更名后曾指着北斗七星道:“爹爹,那个方向有个叫长安的地方,孩儿长大后一定要走出安汉,到那儿去建功立业!”
  司马家的报国情结在自己身上没得到实现,已是司马上苍一生最大憾事,如今相如有如此志向,亦是人生最大幸事。故,司马先生把所有的财力全倾注到了相如身上,延请各地名师到家授业。
  “师父,今天就练这一点么?再教我马上功夫吧?”相如抚剑急道。
  “还少啊?再多我都吃不消了。”白发神笛挥挥手,一溜烟跑了。
  “老师,今天才学这么几篇?再教我两支琴曲吧?”相如渴求的眼光盯着阳风老师。
  “我都口干舌燥了,你自己练去吧,我还要备明天的课。”阳风合上书,恼怒地摇摇头道。
  习剑学字,骑马射箭,弹琴作赋,相如沉浸在对文武知识如饥似渴的学习中,可谓日日挑灯夜读,天天闻鸡起舞。
  锦屏山腰成了相如光顾最多的地方,天边刚露鱼肚白,就可见一人影剑走龙蛇,两三个月后这地方便被打磨得光亮平坦,宽敞静谧,分明就是一片天然的练剑坪,也是诵诗作赋的好去处。
  司马府院门前一个长宽各丈余的池子,相如习字一直在此洗笔,原来清澈见底,两三个月后哪还有底可见?竟然四壁俱黑,从屋后玉环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清澈可人,一年四季都在潺潺地流进,流出,但满池子的水连同水线以下的池壁却全是黑的了。
  司马先生在府院右侧为相如专门建了一个放琴的石台,台高六尺,每天夜里,相如在此习练琴瑟,或轻挑慢剔,悠闲柔媚;或散泛相错,叮咚清脆;或吟诵揉唱,绰注滞回……每当琴声响起,四下万籁俱寂,百虫偃息了鸣唱,月儿半遮了容颜,懂琴或不懂的,俱沉浸于琴音之中,心驰,神往。
  后来,人们干脆就把这池子唤做洗墨池,这山腰唤做练剑坪或相如坪,这石台唤做琴台或弹琴台。
  在司马学堂,求学少年又有增多。除相如外,还有附近的青芦等男男女女近三十名学子,年龄均在十岁以上,仅青苇尚幼,年仅九岁。司马先生乐善好施,学堂虽是私学,但从没收取过学子的任何财物,仅需交付少量巴西蜀红作为对老师的酬谢即可,特别困难的还由司马先生资助。
  相如挥拳舞剑总有充沛的精力,弹琴作赋总有不尽的情思,体内蕴藏着使不完的力量和喷不尽的热情。加上天资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若遇到深奥的,当夜一定要透彻消化后才可睡得安稳。
  特别是文化老师,往往不到两三个月,请来的名师就感到教学吃力了。虽相如不说,但都主动辞退。司马先生的心思基本上就花在了觅访名师这一件挠头的事上了。好在即使没有老师教,相如也绝不懈怠半分。
  闭关式的三个月苦修,几乎让相如脱胎换骨。
  终于从某一天开始,相如面对任何招式,几乎都能精准地判断出招式的走向,甚至突然的变化趋势,从而找出招式中的破绽。如此,即便没法用真气抵挡或化解掉,但至少也可以通过闪避确保全身而退。
  终于从某一天开始,相如握笔总能生花,信手拈来,便是字字珠玑,篇篇经典。诗词文赋,皆可谓思如泉涌,文采斐然。
  “小子,我萧洛清的闪避之术,已倾囊相授了!”白发神笛在与相如过招后道,“老夫离开之前要你谨记八个字:静如止水,寻找破绽!”
  “静如止水,寻找破绽!记,记住了!但相如有个请求,”相如不舍道,“请,请求师父能一直留在司马府,以期相如有,有机会报答师父教导之恩。”
  “哈哈哈,想把老夫囚禁在这里?”白发神笛抚笛大笑:“老夫可不干,老夫怎过得惯这种没自由的生活?明天,我萧洛清又可以云游喽。”
  是的,小小司马府咋留得住生性狂放不羁的白发神笛?
  司马先生只得备下丰盛酒宴,款送这位以四海为家的老侠客。
  就在司马府送走白发神笛的第二日,林一峰便迫不及待地叫上阵来。
  跑腿的是林口水和林三狗,相如正在练剑坪闭目诵书时,突然从前后各飞来一粒石子。
  “谁?”相如只微微动了下身子,随即大喝一声。
  林口水抹了一把口水,从前面大咧咧地钻了出来。
  林三狗则从后面钻出来,随口骂了一句:“你小子果然长本事了。”
  “欲生事,就先称称自己有没有生事的资本!”相如嗤之以鼻。
  “哈哈哈,我没这资本,”林口水涎着口水道,“我们的林大哥呢?有这资本了吧?”
  “这是林冠军的约战书!明天午时,我们在马回滩演武场等你。”林三狗扔过去两片竹简,“那里每天都有上百名武生切磋操练的哦。如果怕当众出丑,你也可以选择失约。”
  “你最好不要来,”林口水凑上去嘻笑道,“我们的冠军这三个月可是强了不知有多少哦,我看你的身子骨经不住几拳吧!”
  “我看你们一个贱相,另一个还是贱相。”司马相如笑道,“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不给我滚!两个阿谀逢迎的狗腿子!”
  “你,你!”两人气得想上去干一架,可是自知打不过,咬牙切齿地道,“明天,你最好不要来,直接投降!否则,小心你狗命不保!”
  相如不屑地道:“去去去!告诉你们的林冠军,我明天一定来。”
  自从相如除掉巨蟒后,马回滩终于平静了。这一片美丽的江心绿洲便被民间武生开辟出来,成为一个巨大的天然演武场。每天几乎都在上演着挑战与应战的武术较量,特别是巴郡大比只余一月不到,更是被林一峰等人作为战前演练的绝佳场地。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官方是鼓励民众习武的,即便在对抗中伤了命,往往也是赔钱善后,处罚不会很严厉。因此,在这儿,近三个月来被打成重伤甚至致残的也有好几例了。
  每天到马回滩演武场观战者不下百十人,若遇到强者挑战,甚至达到上千人。
  “三个月前的武术初选决赛延长到了现在,肯定更加精彩哦。”
  “是啊,听说司马相如拜了白发神笛为师,今天可以大开眼界了。”
  “哼!不看好相如,毕竟废了丹田,凝聚不了真气跟普通人无异。”
  “而且,林家也是不可小觑的大户!听说那林一峰也拜了高手为师。”
  “这场比赛绝对值得期待,太令人兴奋了!”
  今天的马回滩热闹非凡,毫不逊色于重大节庆。
  场外议论声不断,相如心中也不平静。废了丹田后,他还没有与人实战过,他对与林一峰这一战的确没有把握。
  但还有一个月就是巴郡少年武术大会了,先称一称自己这三个月的所学,也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林一峰的请战,也正中他的下怀。

 楼主| 发表于 2014-6-11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武状元的挑战
      
       “嗨!相如哥哥,你一定会赢的!”青芦青苇如两只紫色蝴蝶从演武场南端飞向了北端,北端气宇轩昂地站着一个蓝衣少年——司马相如。
  林一峰气得直跺脚,好像他这个当大哥的是外人,相如才是她俩的亲人一样。
  一袭白衣的柳若风,则高傲地站在中间地段,不偏不倚。
  为了显示与众不同,这女孩不知何时在右边脸颊靠眉头处纹上了精致的图案,一枚漂亮的淡蓝色月牙儿,高贵中更添妩媚。
  没有人主持,也没有裁判,但场中早已立好了两个箭靶。很明显,这些天,林一峰一直在按着巴郡比武大会的规则来训练。
  “开始吧!”林一峰扬一扬手中的弓,见相如点点头,缓步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马,林一峰就直接站在了百步之外,左手握着一张硕大的弓,右手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枚箭羽,随后猛然搭在了弓弦上。
  整个演武场在林一峰弯弓搭箭时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林一峰的表演。
  只见林一峰提气将弓弦拉成满月之后,突地大喝一声,下一瞬便见一支箭羽闪电般激射而出。
  “咻!”
  “噗!”
  一箭正中靶心!
  “百步穿杨!百步穿杨!武冠军必赢,武状元必胜!”在林三狗等的带动下,演武场四周传来了山呼涨啸般的欢呼。
  众目睽睽之下,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衫的相如缓步走了过去,箭羽搭在弦上,手中的劲弓逐渐拉圆。
  一次,二次,三次……相如始终没有射出人们期待的一箭。
  相如突然脸色变得惨白,收弓缓缓走向前去。
  五十米之内,四十米之内,相如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林一峰讥笑道,“不用丹田之气,‘百步穿杨’永远都是不可企及的传说!”
  而相如尴尬的正是凝聚不起真气,仅凭蛮力他是没有把握在五十米之外射中靶心的。
  他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场外逐渐喧嚣起来的议论声,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到心如止水。
  相如扔掉前一支箭,缓缓地从背后取出了两支箭羽。
  “两支箭羽?不会同时射吧?”
  “哈哈,同时射?就凭他?”
  “先射一支再射另一支,有什么希奇的?”
  “故弄玄虚而已!”
  场外的司七沉不住气了,反驳道:“两支算什么,我们少爷还可以三支同发哩。”
  演武场周围的议论中便也夹杂着诸多期待。
  众目睽睽之下,相如手中的劲弓再次拉圆,一弓搭上双箭,双箭齐发!
  “哗!”地一声,演武场一下子就哗然了,那些经常自诩为神射手的弓手们更是如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相如手中的箭已经化为两道残痕,划过一道优雅的孤度,流星般分向两个靶心射过去。
  “噗噗!”两个靶心同时命中。
  两个靶心?
  “流星双矢”射技!
  这已经是一种难度极高的射艺了,在安汉县域内自问,基本上没有少年可以做到。而成人能做到的,也是屈指可数!
  相如展现出的这种高难度技巧,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林一峰都不淡定了,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相如,像看着一个怪物。
  “相如哥哥赢了,相如哥哥赢了!”青芦和青苇欢呼雀跃地大喊大叫,小脸激动得绯红。
  “赢个屁?是你的林一峰哥哥赢了!”林口水就差没把口水直接喷过去。
  “对啊,是我们的林冠军赢了!”林三狗突然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到场子中央,人模狗样地分析道,“按照比试规则,射中者赢,射程远者赢!所以,我宣布,本场比赛林一峰赢!”
  “比赛规则是这样的吗?”青苇冲上去照着林三狗屁股踢了一脚。
  “对,比赛规则根本不是这样的,是难度大者赢好不好?”青芦也冲上去,同样飞脚踢上去。
  林三狗不服气地边逃边嚷道:“射程远就没有难度吗?射程远是最基本的难度!最基本的难度都过不了,还能算是赢吗?”
  “对,顶多算个平手,”林口水也疯狂地叫嚣,“不然叫相如那小子也在百步外射出‘流星双矢’,中了靶心那就算他赢!”
  演武场一下子炸开了锅,的确还不能确定谁更胜一筹。
  “我输了,”相如苦笑道,“再高的技巧,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演武场一下寂静了下来,谁都没想到,相如竟会主动认输。
  其实,相如何尝不想赢?但他不得不承认,林三狗和林口水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靶子或敌人在百步开外,不论他有多高的技巧,他都射不中靶心或敌人,这和输有什么区别呢?
  “那就忽略第一局吧,我们进行第二局如何?”林一峰对相如的主动认输反而让他心生尊重,便以征求意见的口吻道。
  “直接进入第三局!”相如迎风站在演武场中央,长发纷乱飞舞,脸庞虽有些瘦削,但整个人犹如风中挺立的白杨,那模样,更透出一股别人不可企及的英气,“你,拔剑吧!”
  “好!”林一峰跺了跺脚,旋风一般卷到了相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武器呢?”
  “既,既然武器都是自己选择,我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用武器。”相如缓缓道。
  林一峰浑身一阵颤抖,咆哮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
  “侮辱?”相如淡淡道,“我可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我没有真气,就没有用武器的必要。”
  “好!好!”林一峰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蔑视了,“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刚落音,林一峰已挺剑直向相如袭来。
  他要给相如一个下马威,让他付出轻狂的代价。
  相如轻松写意地一笑,微微侧身,林一峰的利剑便从他身前划过,唯有一缕发丝被剑锋带动,在相如眼前疯狂飞舞。
  林一峰猛然一惊,回首间,又横削一剑,却依然连相如的衣角都未沾到。
  相如微笑着站在不远处,仍如直立在风中的小白杨。
  场边已是一片喧哗声。
  “飓风狂斩!”林一峰猛然旋转身形,旋起一团剑花狂袭而至。
  相如沉着地望着他的每一个步伐,每一次身形的变换。
  招招都看似惊险至极,招招都似乎瞬间即可命中相如。
  但就在这一瞬间,相如都能从容避过剑锋。似乎林一峰的每一剑挥出,每一次转身,都已被相如事先预测。不论他从什么方位进攻,相如都能轻松而且不差分毫的避开。
  林一峰心中越来越震撼,出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迅猛。
  相如的身子犹如一道天蓝色的影子,萦绕在林一峰身旁挥散不去。
  却又叫林一峰触之不着。
  林一峰身上泛起一阵阵冷汗,接着迅速被风吹干,然后又一次冒出冷汗……他的体力,就在这一次次狠狠地出招中消耗着。
  “混蛋!”林一峰累得气喘吁吁,一边挥着手中的利剑一边骂道,“你小子为何不出手,难道你只学会了躲吗?”
  相如依然镇静如常,根本不理会林一峰的怒骂。
  场边有惊呼有欢呼也有不屑,但相如仿若未闻。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提醒:“静如止水,寻找破绽!”
  忽然,林一峰猛地一个直刺,相如侧身躲过,人已如游鱼戏水般窜到他身后数米外。
  “泰山压顶!”林一峰见状,决定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反身飞扑过来便是势大力猛的竖劈。
  那利剑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光芒,而相如却又鬼魅般一个旋身,绕到了林一峰的身后。
  “轰!”
  一声巨响之后,地上已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一次,相如却再没有静立不动,而是选择出招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6-12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比武决斗

        “顺水推舟!”相如轻轻地一掌推在林一峰的脊背上,这一推,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本来不过是搔痒一般。
  但林一峰几乎将所有的力量倾注于劈剑招式中,全部重心前移。相如此时的一推,无疑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仓啷”一声,利剑飞出数米远,林一峰“噗”地跌了个嘴啃泥。
  演武场周围一片惊呼之声。
  林一峰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倒地,又惊又怒,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硬生生地向上翻起。
  相如见他翻身上跃,双脚一蹬,用肩部猛地向林一峰撞去。
  林一峰在空中身形未稳,哪经得起这狠命的一撞,顿时如中箭大雕,伴着飞展而开的青色衣衫再次跌飞而出。
  撞飞林一峰的相如,却借着反弹之势落回原地,虽然立地一个踉跄,但毕竟没受到任何损伤。
  林一峰这一跌可谓痛苦不堪,撞掉一颗门牙,双手手臂均被擦掉一片皮,血肉模糊。许久才由林三狗和林口水扶了起来。
  场下欢呼和惊呼声同时响起,之后是混乱的议论与口哨声。
  林一峰吐掉嘴里被磕掉的牙齿,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相如。
  “你赢也赢得卑鄙!”林一峰骂完,正要往场外走,忽然一句美妙若天籁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犬子虽然闪避能力强,但攻击能力太弱,”柳若风双手抱胸不屑地道,“如果让对方先出手再侍机还击,必胜无疑!”
  这声音太悦耳了,这声音让林一峰如醍醐灌顶,眼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哈哈哈,我说我怎么会输得如此窝囊,原来症结在这里。”林一峰猛然转身,拍胸对着相如叫嚣道,“小子,出招吧,看你怎么面对面打赢我?”
  两人相对而立,都警惕地望着对方,都没有先出手。
  “我也不用剑,动手吧!”林一峰干脆扔下剑,“怎么,硬对硬就怕了?你真的不敢先出手?”
  相如淡淡笑道:“若你觉得我不敢,那我们可以耗在这里。”
  说完,竟若无其事地看着林一峰,似乎在说,我很有空和你纠缠。
  林一峰努力克制着心头激荡的怒火,许久,脸上露出嘲讽之色:“难道你就只有闪避的本事?没有进攻的能力吗?就凭这些,你还要去参加巴郡武术大会?那岂不给我安汉武生丢脸?”
  演武场寂静得压抑之极,落针可闻,突然不知是谁带头,无以计数的少年观众轰地暴发出冲天的嘲讽之声。
  相如憋红着脸,咬咬牙道:“你赢了!”
  人群中,虽然没有欢呼也没有掌声,但不可遏止的窃窃私语声不断传进耳中。
  相如知道,在这崇尚武术的安汉,他从此再也没有地位了。一个武术天才变成了废材,一下跌落到了最底层。
  相如漫无目的地走着,机械地移动着身子。
  观战的人陆续远去,相如不知走了多久,身后默默地跟着司七,还有死也不跟着林一峰回去的青芦青苇两姊妹。
  当他站在下游两百米处,看着深潭的江水直冲进悬崖山洞又漩出的情景时,胸中也如这江水一般翻滚不已。
  是的,论射箭,距离都比别人差了一大截,过不了关;论武力,自己这点蛮力还不如一个普通男子,进攻能力在武者面前根本不够看。
  子卿子卿,孙武孙子卿;司马相如司马子卿,这就是要武若孙武的相如吗?
  “啊——”
  相如突然面对深潭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声音旋进山洞又一波一波旋了回来。
  司七和青芦青苇两姊妹面面相觑,知道相如心中很苦,但都不知如何去劝慰。
  “哈哈哈,小子,巴郡武会就让我替你去吧!”一个滚雷般的声音从上边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却见一身劲装的公孙傲带着两个随从疾速从悬崖上俯冲而下。
  “公孙傲,你想干什么呢?”司七首先迎了上去,挡在相如身前。
  “干什么?”公孙傲一挥手,“我来干什么用不着你这小不点的干涉,去去去。”
  “不准动我相如哥哥!”青芦和青苇愤怒地冲了上去。
  “过来吧,我们家公孙少爷和犬子有要事商量。”公孙傲的两个随从冲过来蛮横地拉开了司七和青芦青苇。
  “我,我的一切厄运,都是拜你这卑鄙的家伙所赐!”相如心中愤怒,眼睛瞪着公孙傲,几乎冒出火来。
  “那又如何?”公孙傲恶狠狠地道,“谁跟我过不去,谁就得付出代价!”
  相如挥挥手,示意司七等三人站远一点:“公孙傲,你,你今天也是来挑战的?”
  “你以为你还扛得过我几拳吗?”公孙傲凶残地吼道,“小子,我是来向你索回门票,本该属于我的巴郡武会门票!”
  “哼,”相如轻蔑地道,“巴郡府早已备案,不是你想要门票就能要的!”
  “如果,你死了呢?”
  “就凭你?”
  “哈哈,我不行吗?风火雷霆的关门弟子,还不行么?我现在打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早就传闻公孙傲拜了名声大噪的风火雷霆雷霸天为师,果然不假。
  “为了参加巴郡比武,你竟忍心害一条命?”青芦急得大骂,“公孙傲,你还是人吗?”
  “只要能参加巴郡武会,还有什么事我不能做?”公孙傲狂妄地笑道,“来吧,咱们比试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相如不由得心头一悸,看来,此战是在所难免了,而且凶险至极。这公孙傲为了参加巴郡武会,已经丧心病狂了。
  相如冷冷地道:“你这是在逼我了?”
  愈到紧急时刻,相如愈是平静。电光石火间,他想出了许多种应付方法,但仍没有一种方法能稳胜公孙傲。
  “哈哈哈,今天我就当着几个小东西与司马相如比武决斗,若有伤亡,互不追究!”公孙傲言毕,也不管司七和青芦青苇的怒骂,“呼”地一拳向相如当胸击去。
  这一拳本欲声东击西,但相如居然在拳头只离五公分了还没避让,难受得公孙傲只得变成直拳击了出去。
  眼见就要击中时,相如才微微一侧,恰到好处地避过拳头。
  公孙傲恼羞成怒,手臂如铁棒一般猛地横扫过来,相如稍一低头又避了过去。
  “铺天盖地!”公孙傲双拳高举,猛然跳起向相如扑了下来。
  就在即将被砸上时,相如滑溜地闪到了一边。
  “轰!”公孙傲扑了个空,身体重重地撞在地上,双拳竟然砸出了两个大坑。
  公孙傲笨重的身体却一点也不笨,很随意的一个翻身便跳了起来。
  “哈哈哈,老子不和你娃比招式!”公孙傲收拳,轻蔑地看着仅高过自己胸脯的相如道,“来吧,老子和你玩抱肩!”
  “不要脸,不是说比武决斗吗?”相如一时大惊失色。
  “少废话!谁规定了比武决斗一定要用招式?”公孙傲言毕,竟像市井无赖一样靠过去,伸出两只长长的手臂欲去抱住相如。
  相如左躲右闪,可公孙傲就像泼皮打架一般根本不讲究招式招法,只管一味地来抓相如的头发、衣服或手和脚。
  相如急得浑身冒汗,如果真被他抓住,自己绝难逃厄运!
  相如无计可施,如此躲来躲去只会把自己累趴下。眼见公孙傲不紧不慢地逼了过来,相如只得急跳出去,哪知公孙傲还提前跳了起来,已然抓住了相如的臂膀。
  “给我过来!”随着公孙傲的一声大喝,相如手肘差点脱臼,一下撞进了公孙傲怀中。
  “哈哈哈,给我死!”公孙傲一提真气,力运拳臂,猛然一拳照着相如胸脯轰了出去。
  这一拳之威,可谓力重千钧,岂是一个被废掉丹田的相如所能承受的。
  “呃——噗!”相如闷哼一声飞了出去,接着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司马剑

      “叭!”水花四溅,相如重重跌进深潭。
  “少爷!”慌得司七急忙跑向了深潭。
  “相如哥哥!”青芦青苇也惊得跑了过去。
  但相如的身子已随着巨大的漩涡旋了下去,旋了下去。
  “哈哈哈,相如已死,巴郡少年武术大会,非我莫属也!”公孙傲狂笑道,随即对两名随从道,“走,我们该回去了。”
  司七拼了命地冲上去,抱住公孙傲的腿狠狠一口咬下。痛得公孙傲呲牙裂嘴,一脚将司七踢飞数十米。
  青苇怒骂着也要冲上去,却被青芦故作神秘地拉住了。
  “谁若不服,来衙门找我!”公孙傲似还未解气,带着随从一瘸一拐攀岩而去。
  青芦这才指着深潭对面,青苇看过去,那里果然冒出来一个清朗的面孔,但马上又消失了。
  相如被公孙傲一拳击飞掉进了深潭,在狂吐两口血和水后,嘴一闭就潜到了对面。在嘉陵江边生长的孩子,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水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相如还是有办法在水中逃生的。
  相如露出嘴鼻换气后又迅速沉了下去,这时,他的双手触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巨蟒?”相如这一摸惊得差点叫了起来,那分明是一条腰壮如黄桶般的巨蟒,吓得相如一个前蹬腿踢在巨蟒身上逃离了开去。
  见那巨蟒并没有动静,相如一时好奇心又起,小心翼翼地游了过去。心道马回滩不是平静了吗?怎么还会有巨蟒,该不会就是被我杀掉的那头吧?
  想到这一层,相如忙靠近一看,惊喜异常,原来这是巨大的蛇尾,耷拉着一动不动,正是那头死蟒。
  “《司马剑谱》在蟒腹里啊!”相如激动得都快疯了。
  相如忙顺着蟒尾向前游去,直游了七八米才找到已被自己在三个月前剖开的蟒腹。
  这里已经是幽深恐怖的山洞里了,原来巨蟒临死前钻进了山洞,但尾巴还没全部移进去就已一命归天。
  死蟒明显开始腐烂,好在有流水的冲刷,并未有恶臭传出。
  相如伸进双手胡乱扒着,宝箱果然还乖乖地躺在里面,可任他如何使劲,依然扒不出宝箱。
  返身回去取剑吧,可普通的剑根本就奈何不了如此坚硬的蟒皮!
  相如正一筹莫展时,忽然发现这山洞的深处传来一点点的亮光。
  相如不禁好奇心大发,反正这蟒有千斤之重,潭水根本冲不走,倒不如进洞去看看有什么古怪?
  见公孙傲一行早已走远,相如“呼”的一下冒出头来,两手括在嘴边,对着绿洲上的青芦等人喊道:“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少爷小心!”
  “相如哥哥小心啊!”
  相如从水潭的边缘攀上悬崖山洞,洞口上爬满树藤草蔓,遮挡住了大半个洞口,如果不近看,在对面和潭上根本就难以发现。
  这是一个仅容一人半蹲着可通过的地道,里面空气沉闷而潮湿,但那亮光隐隐约约就在几个拐角处。
  相如小心翼翼地爬着,既要防着有无人为设置的机关,又要防着有无猛兽巨蟒的攻击。
  爬了两百多米后地道渐渐开阔起来,基本上能容一人直行通过。相如快步进去,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叭”地跌倒下去,手中抓住了一根奇怪的棍棒。
  相如借着微弱的亮光一瞧,吓得一下丢了去:“白骨!”
  “咔咔嚓嚓!”由于岁月久远的缘故,一截白骨掉在地上散了架。
  相如急忙爬了起来,头一抬,眼前赫然一具铺满灰尘的石棺。
  这里原是一棺石墓!
  一方乌黑的剑鞘端端正正放在石棺上。
  相如捂住砰砰乱跳的胸脯,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石棺的周围,是三五具穿着各式劲装的中老年武士的白骨,而在对面,一柄剑深深插进崖壁中,只留一公分剑刃在外,而点点亮光,正是从银白色的剑刃上发出来的。
  这些人,是盗墓者还是如我等无意中闯入?但年存太久,衣服和肉体一碰即成灰烬,仅存一根根瘆人的白骨,终无迹可寻。
  一股阴森的杀气充满石墓。
  杀气?没错,是杀气!这股杀气像是直接刺穿了相如的灵魂,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这剑竟然能深深扎进坚硬的岩石中,想必也是一把锋利至极的宝剑吧?
  壁上一行字迹斑斑驳驳,相如吃力地辨认下去:“此剑乃上古无名剑,只赠有缘人,拔出者即为剑主。”
  相如胆战心惊中突生一阵狂喜,这么简单就可以得到一把宝剑,那剖开蟒腹不定有希望哩。
  他急忙上前拔剑,可哪有丝毫动摇。唉,自己乃是一个丹田被废的普通人,这么多武者均不能拔出,我又怎能拔出?
  相如苦笑着摇摇头,经这一折腾,似乎杀气也淡了许多。正要准备出洞,又不忍这些白骨长年曝于此,眼见石室东南方位有一深凹的角落,遂决定收集拢来埋于此,入土为安。
  望着那一地久远的骸骨,相如鞠了一躬,然后将这些枯骨用衣袖聚到角落,用碎土埋上,再端起旁边的石条盖在上面。
  在盖上石条的瞬间,突然“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传来,除了相如所在的小角落而外,整个石墓均被突如其来的巨石掩埋!
  与此同时,银白色光芒骤然照亮了整个石墓。
  宝剑赫然躺在乱石之上。
  相如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若不是自己刚好蹲在这角落里,那便绝无生还的可能。
  难不成这石条竟是引发机关的按纽?
  相如忙拾剑来细瞧,此剑长约一米,剑身细窄,刃极薄,通体银白,耀眼生辉。相如忍不住挥得一挥,竟然极为顺手,银芒闪处,轻带琴瑟之音,剑过岩石,细密剑缝几不可察,竟当下惊异,此剑必是异宝。
  此剑细薄锋利,没有剑鞘那必定太过危险。
  相如手忙脚乱刨出剑鞘,这剑鞘亦是至宝,乌黑锃亮,其硬度绝不亚于无名剑。
  原来是插剑的这一面石壁轰然炸裂开来,将整个石棺全部掩埋起来。
  崖壁嗡嗡轻响,似还有垮塌的预兆,相如忙持剑从原路返回。
  人刚退出来,里面果然再一次传出爆炸声,仅供一人半蹲着进出的洞亦被堵死。
  随着爆炸的气浪掀来,相如一个踉跄跌下洞内潭水中。
  “相如少爷!”
  “相如哥哥!”
  司七和青芦青苇听到两声闷雷般的响声都极为焦急,一见相如终于出现在山洞的潭水中,惊喜地叫了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相如大声打了个招呼,摸着蟒腹就是一剑,银芒闪处,蛇腹顿时被剖出一米多长的口子。
  “哇,这剑也太利了啊!”相如惊喜地掏出了宝箱,嘴中高唱着乡野小调游向了江心绿洲。
  三个小伙伴见相如手中多出了一把宝剑和一个宝箱,兴奋地围了过来,那劲头似乎比自己捡了宝贝还高兴。
  “这是《司马剑谱》,这是司马剑!”相如得意地给无名剑取名叫作“司马剑”。
  说完,相如将剑持在左手中,左手拇指轻轻一动,“刷”的一声,剑鞘闪出半尺,银芒乍现。
  三人一片惊呼之声。
  却见相如右手一握一顿,宝剑出鞘,手腕轻转,凌厉无匹的剑气便如月华般四散开来,剑鸣有如琴瑟。
  相如挥剑穿树而过,似未受到任何阻挡。良久,翠绿的树冠才悠悠倒下,光滑平整的圈圈年轮,展示着树的成长轨迹。
  “司马剑!这也太过锋利了吧!”三人被宝剑的巨大威力震慑得张大了嘴。

发表于 2014-6-13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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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3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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