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张献忠部曾在南充西山脚下屯兵,后人称此地为“兵马堂”,现为市西山风景区管理局兵马堂社区。
马市铺——从前有个官员骑了匹马,路过此地休息,不知何因马匹死了,此地就叫“马死铺”,后改为“马市铺”,现属顺庆区舞凤街道办马市铺社区,位于北干道旁。
10月16日,笔者在顺庆区文化馆陈列室内看到,有关地名传说的文字资料堆积如山,相关工作人员对辖区内的地名由来进行了考证、整理,数十个古地名的背后,有着一段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同仁乡,原名赛金场。民国初年,此地仅几家路边小店,附近乡民只能到临近的西充县金山铺赶集。1914年,一谢姓族人在金山场卖米,与当地人发生争执。谢姓族长出面论理,被对方打了三耳光。于是,这位族长赌气在金山铺附近另建市场,取名赛金场,寓意超过金山场。谢姓族人还约定,一律公平交易,不许欺压外乡人。不到一年,生意越做越红火。金山场的人认为“赛金”一名压了金山,于是上告官府。南充、西充两知事劝说双方不要争执,取“一视同仁”之义,改赛金场为同仁场,故在民间有“三耳光打出个同仁场”的说法。
“故事虽不一定真实,但却反映了同仁乡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当地人对公平正义的期许。”该区文化馆馆长张良介绍,如今,西充县的金山乡和顺庆区的同仁乡仍为一条街,两地同一天逢场,居民和睦相处。
金台镇,原名韩家场,建于明代,场址位于现场镇以东1公里的石子岭,后在明末战火中被毁。嘉庆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在距韩家场原址1公里的平坝处,当地人重建了韩家场。这里地下水丰富,凿井丈许,有泉涌,其中有处泉水呈黑色,常年喷涌,遇大旱也不枯竭。正是在这股黑色泉水之下,当地人重建韩家场时,挖出一黄金铸造的砚台,于是,韩家场被更名为金台场。
“传说固不可信,但当地曾经有金矿却有据可查。”张良说,他在金台实地了解情况时,当地村民带领他在位于场镇附近的罗盘山、摇金山两处地方,找到了许多人工挖掘遗留下来的“金洞子”。
搬罾镇,原名搬罾溪,场北有小溪入嘉陵江,入江口上下200米的回水沱多鱼虾,常有人在此搬罾(罾为一种捕鱼工具)捕鱼,搬罾镇因而得名。此地又有“石狗坝”和“石笱坝”之名。“石狗”,是此地民间传说中,农民用在耙子上的压石。这块奇石之奇,在于压耙轻重随土而变,既能省力又耙地平整,而且平时不现,要时才有。后来,“石狗”被一陕西客盗走,当地人怀念此物,故把这里称为“石狗坝”。“石笱坝”的“笱”是竹编的捕鱼工具。捕鱼人常在江河中砌一拦水石梁,中间开几处缺口,把笱放于缺口处,捕顺水流入的鱼虾。南北朝时,后魏曾在此设南宕石渠,筑有郡城。清嘉庆年间爆发白莲教起义,起义军由达川(今达州)、渠县等处直逼顺庆,曾占领嘉陵江以东地区,顺庆官府为抵挡起义军,在嘉陵江沿岸的将军滩、磨垭口、老官庙等处设防。事变平息后,就称这些隘口为搬罾溪。
又如大林乡,原名高坑乡,因流经大林的芦溪河原名高坑河而定名。高坑河有一瀑布,瀑布侧有天然洞穴,洞外石崖上刻有“别有洞天”,当地人在河边建有水磨。1952年5月建大林乡,因乡政府所在地为大林寺,故而得名。大林寺始建年代已不可考,明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僧人普惠募资重修正殿。清顺治初,九彦印历禅师随肃亲王豪格入川,后在大林寺住下,讲经说法,创立灵济分派四十字,其后传承发展,成为清代佛教显宗的大林发派。民国初年,当地乡绅庞明钦、庞懿如等以大林寺为校舍,创办南充县北区高等小学堂。
再说说潆溪和芦溪。 潆溪古称闹溪河,因此处小溪滩多水急,终年响声不绝,如人声喧嚷。清光绪二年(公元1876年),南充县知县蔡承云到小溪上新建的石桥上踩桥,认为“闹溪”之名不好,见溪水潆绕场镇三面,遂改名为潆溪。芦溪镇,古名芦溪铺,是兴起于唐宋时期的古镇,宋《元丰九域志》记载南充县境内有14个乡、18个镇,其中就有芦溪镇,该镇位于东西两溪交汇处,因溪河两岸芦苇丛生而得名。
一些地名寓意吉祥。如:辉景乡,又名灰井坝,原名清平,俗称草靶场。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这里兴市建场,有店铺10多户,此后屡遭火灾,屡兴屡废,因而场期不明,当地人认为“灰”属火,且“清平”与“清贫”谐音,皆不吉利,遂改名辉景,既与灰井同音又有光辉前景的意思。又如共兴镇,1952年设立,由潆溪、同仁、黄金各划出部分村建立,取名共兴,含有共同兴旺之意。
笔者注意到,该区20个乡镇和涉农街道中,有多个地名与流经当地的溪河有关,如潆溪、荆溪、芦溪、渔溪、顺河、搬罾、双桥等;或与当地的山峦有关,如灯台、凤山、舞凤;或与当地的古寺名刹结缘,如梵殿、大林。
“这不奇怪,因为人类有逐水而居,依山建房的习惯,所以,人群聚居区往往在大江大河流经之地,这些地方有的成为繁华的都市。”据张良介绍,顺庆区境内的乡镇集市大多集中在溪河之滨,历经千百年的沧海桑田,演绎出许多故事,这些故事成为散落在民间的“野史”,值得研究。
本帖最后由 凤凰山浪子 于 2013-8-16 10: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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