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者跳交谊舞——达州阿J外传
鲁迅笔下的阿Q,闲士新编阿J,属一对难兄难弟。
以扑克牌大小顺序排列而论,A、K、Q、J。Q大于J,阿Q为哥,阿J为弟。哥与弟,外形长得几乎一样,年龄也差不多,只是弟没了长辫子,留着寸头。
阿Q在前世纪二三十年代被鲁迅拉出来示众,屡遭国人一片痛骂。今天,阿Q仍然阴魂不散,不时沉渣泛起。但近些年,难见阿Q在大街上的身影,也许终被 吴妈喜欢上了,入赘在吴家,躺枪温柔富贵乡。
其实,阿J也喜欢吴妈。毕竟阿Q是哥,一切以哥惟命是从。无奈忍痛割爱。
阿Q暂时蛰伏于吴家,阿J得以坐大。
前世纪80年代初,阿J特别喜欢跳交谊舞。那时没有歌舞厅,爱好跳交谊舞者多在公园或家中播放匣式录音机而已。阿J为啥爱跳交谊舞,也许能解他性饥渴之馋吧。
阿J接触女人还是前世纪三十年代。那天,阿J之兄阿Q走近一个尼姑身旁,突然伸出手去摩尼姑新剃的头皮,阿J也借机揩油,捏了下尼姑的后腰。至今手还痒痒的,酥酥的。
自那以后,阿J还没有跟女人象尼姑这样亲切过。跳交谊舞,可名正言顺地搂抱女人,时不时上身挨擦一下,阿J不亦乐乎!
一个寒冷的下半夜,阿J多喝几杯,独自醉醺醺地徜徉在大街上,东倒西歪,不时地趔趄。一阵悠然低哀的音乐飘来,阿J停住了脚步,寻声望去,原来在一栋七层的顶楼上有身影在晃动。阿J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跳家庭舞会”。也许跳舞的有吴妈,还俗的小尼姑吧。
阿J舞兴大发,扶着墙壁跌跌撞撞上了顶楼。顶楼上躺着一个死者,蒙着脸,一盏长明灯在摇曳。死者的亲属惊异地望着阿J。
此时的阿J已在哀乐中翩翩起舞,搂着一个空人跳起了慢四步。“他与我一样,喝醉了酒吗?”阿J用手指着死者:“叫他起来,与我跳一个醉交谊舞。”
死者的亲属勃然大怒,将阿J推抒在地,架起来往楼下拖去。
阿J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的楼,天亮醒来时,感觉自己浑身酸痛,脸上多了几个青包。
有人问阿J,难道你又遭人打吗?
“谁敢打我,打我的人还没有生!”阿J恕瞪双眼。
“你脸上的青包咋来的”?问的人笑嘻嘻。
“那是被我儿子打的,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
阿J不屑地仰脸回答,嘟哝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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