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枣树村，青川县黄坪乡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地震前，这里清江似练，青山如画。然而震灾突如其来，振荡了枣树村人的田地、希望和家园。他们在灾难中和全县人民一起坚定站立，一起坚强奋起。创造了深受总理肯定的两条标语精神：有手有脚有条命，天大的困难能战胜；出自己的力，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感人肺腑，发人深省。
二零零八年八月三十日，
大地震过去一百零八天的时候，
枣树村家家户户，男女老幼
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挖土的小伙高高举起锄耙，
砌砖的汉子麻利地挥动着砖刀把，
拉砖的拖拉机还拉着沙，
背土的妇女还背着娃。
村里好几户人家，
都在废墟上立起了
红砖青瓦、混泥土地基和
全木的川北民居框架。
今天的阳光很有些火辣，
就像开满在荒山上的那些
怒放的白色野花。
村长远远地走来，
一任额头密密的汗水
落在胸上的敲打，
低低地和教书先生
耳语了几句话。
教书先生一阵惊，一阵喜，
小跑着回了家，
找来了写春联的红纸，
蒸花卷的排刷。
不一会儿，两幅标语
就在他的手间变成了两幅图画，
简洁地勾勒出了
我们伐木时、搬砖时、歇气时的想法：
“出自己的力，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有手有脚有条命，天大的困难能战胜。”
村长招呼我们几个小伙
将标语高高悬挂，
那些字就这样火辣辣地闪耀着
太阳光般火辣辣的光华。
下午三点四十三分，
余震又摇了一下。
我们终于知道有一位首长，
将会来到我们枣树村，
我们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家。
我们不知道来的是何人，
相互疑惑地询问：
谁要来，来干啥？
时间虽慢，终究还是
撞击了眩晕的光环。
下午四点多了，
人还是那些人，
路还是那些路，
地方还是那些地方，
尽管也还有些许悲伤。
但是，总理！共和国总理，
继承了周总理衣钵的共和国总理，
真的微笑着向我们迎面走来啦！
在火辣辣的太阳光下，
在闪着太阳光的标语之下。
总理的车队长长的，
长长地就像长长的同心结，
结绳的那头是中南海，
结绳的这头就是咱枣树村！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总理，
人民的好总理啊！
就是他在地震后的第三天
——五月十五日上午，
横穿白龙湖，
沿白龙江溯源而上，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航行，
温情十分抵达
灾难中苦苦挣扎的木鱼，
青川永远的伤疤。
他用他轻缓而坚定的话语，
凝重而坚毅的眼神，
颤抖而温暖的大手抚慰了
青川如注的血泪。
今天，就在今天
——“5.12”过去的一百零八天，
他再一次来到了青川，
这一块饱经苦难，
却孕育着自强不息的土地！
以前，我们曾从电视上
无数次看到过总理，看到过他，
他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今天，他来到了我们眼前，
来到我们支离破碎的家园。
我们看见了总理同我们
一样的眼、一样的脸，
还有两鬓斑白的发。
总理的心和咱老百姓的心
离得很近，很近，
近得听得见他想的啥。
原来啊，总理真的离我们不远，
原来总理真的就在我们身边，
我们也真的在总理的心间，
他那装得满满的心间。
“总理好，总理辛苦了！”
初秋炽热的阳光点亮了总理的脸，
照在了我们枣树村
每个人的脸上，身上。
滚烫的眼泪和滚烫的眼泪
交融就成了良药，
敷在渐愈的震伤。
“我憋了一肚子话，我想你们，惦记青川人民。”
总理温情的话语，
滋润了皲裂的山谷，
滋润了所有山民几近震碎的心田。
残疾人石光武家的
木结构房快完工了，
他自豪地告诉总理，
房屋是自己设计自己施工的。
总理问：为什么是这种结构？
“不容易垮，屋顶的瓦即使
掉下来也会被二楼的地板接住，
不会伤一楼的人。”
不容易垮！不容易垮！
院落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一次它们来自心底。
走到尚元进家，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院坝，
好客的主人端来
核桃、花生、枣子与老鹰茶。
总理和咱紧紧围坐，亲亲说话，
说墙上的那两条标语，
说小麦、木耳的收成，
说上学的娃娃，
总理说，前面的路还很艰辛，
我们艰难地走过了一百天，
我们还将坚定地奋斗一千天；
我们一起努力，
用双手再造一个新的家……
你一言，我一句，希望就在
被总理滋润了的心田生根、发芽。
随行人员再三催促，
再三催促，
却总没能摧动
总理不忍离去的步伐。
夕阳渐西，
总理的声音和咱老百姓的声音
化成了漫天的云霞。
我们知道再不能留他。
我们爱着总理，
总理也爱着大家。可是，
北川、汶川还有总理无数的牵挂。
总理就在夕阳中一步一回头，
一步一挥手间，
重新发动了他为党、为人民，
永远劲力十足的马达……
八十岁的老汉牵着三四岁的重孙娃，
拉砖的拖拉机还拉着沙，
背娃的妇女背上还背着篱笆，
挖土的小伙还提着锄耙，
砌砖的汉子还拿着砖刀把，
枣树村就这样
用山里人的朴实送总理出发。
总理的车队，
开得很慢，很慢!
老百姓的步子，
迈得很缓，很缓！
这一路山水相送，
这一路长长的队伍，
喊着长长的话：
总理慢走，总理慢走，
总理……慢……走啊！
总理！总理！
我们敬爱的好总理啊！
灾区人民多么希望，
久久地握您温暖的大手。
灾区人民多么希望，
久久地看您坚定的脸颊，
灾区人民多么希望，
久久地听您亲切的讲话。
可是，我们不留您，
我们不留您！
我们知道，您的心里
装着十三亿人民，
装着整个国家。
总理请您放心：
出自己的力、流自己的汗、
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我们会靠自己的双手
在废墟上，
再建一个更安全的港湾，
更幸福的家。
山会更青，水会更绿，
我们的生活会更美好，
到春满青山绿满园之时，
我们再请您来！
再请您来
好好走一走，
好好看一看，
围坐新居、再话桑麻。
——二零零八年九月一日一稿，九月二十七日再稿。
后记：
总理两次来到青川，我有幸两次被安排迎候他的到来。一直想写几句话，好把历史剪辑下来，把总理和人民的深情装帧起来。终于，绞尽脑汁，用粗浅的文字和满腔的激越编织出了这些不成话的话。希望能够刻录总理的大爱于万一；希望能够展示我们战胜困难、重建家园的激情与精神于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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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6 19:06
发表于 2009-6-27 13: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