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母亲【原】-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金秋八月,和煦的阳光染抚摸着川北丘陵。一年一季的水稻成熟了,微风吹来,散发着清香。辛勤的客家母亲,忙着打场晒粮。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远方的子女回家看望母亲。川北,朱总故里,从一衣带水的清秀县城走过,这就是故乡,有如回忆中的画面。
在家的母亲在坡地上劳作。随着男劳力的外出,川北农村,也是地多人少。母亲简单地耕作,如白拣着收成。边边角角的玉米杆就让他在那里休息,变成田园的风景好了。只拣成片的地耕种,不让抛荒就行。
用和着菜籽油枯的肥料,随意撒在坡地上。然后零散在撒上萝卜白菜种子,再用锄头简单地荡几下,然后等天下雨,期待收成。
母亲虽不巧手,但是总是做得丰盛。新鲜的菜蔬,久洇的咸蛋,都端上了方桌。子女回家时,邻居往往都请上了桌。邻居也将腌好的甜蒜抓出来。农家院中,散发的阵阵笑声,回荡在或深或浅的丘陵中。
饭后将碗放到厨房,忽听锅中咕嘟咕嘟还在煮。原来是母亲正炖下一顿的腊肉。烧大柴的余火多,下一顿就免得再辛苦了。也许,薪火相传,是从厨房,走到下一代心里的。
很长的豇豆,是新的品种。科学的发展,同样给原本落后的山村带来影响和改变,留守的老人们,在科技的趋动下,改变着耕作。把这些豇豆稍微晒下一,放进菜坛盐腌,然后,成为不可多得的美味咸菜。和着自制的豆瓣,或者鸡蛋,送给或远或近的子女。是一份心灵的寄托。
屋里屋外,堆满了摘下的瓜果菜蔬。这些都是在屋边、地角、小坡地,随意种下的。
瓜菜半年粮,这都是旧话了。现在,和着玉米、小麦,成为猪的正餐。母亲养了六条猪。这更是她的劳作和寄托。快过年时,她就会盘算:老大送几块宝肋,幺女送几根猪脚。这是她愉悦的期待。
在机器的加工下,土地上的家作物,最终都成了舌尖上的美味。
在古老的村庄,年得一年的炊烟饮食中,离不开,老面酵母的功劳。
偶尔,玉米糊糊也是家人们的佳肴。不过这都是新的嫩玉米,和着南瓜,很甜,很清香。
给回家的70后子女盛一碗,虽然不是忆苦思甜,但这也就是,弥足珍贵的童年味蕾的回忆了。
山沟里的胡子鲢,是邻居们弄来的。山里美味,弥漫在舌尖。
偶尔回家的子女,在外面或在镇子上和朋友吃饭,母亲,默默在守在家里。
夜幕降临,发福的母亲在乘凉,她显得疲惫。
走的早上,母亲又早早出门干活了。锅里,照例是煮好的腊肉。其实,早上,一碗稀饭足矣。
切好腊肉,当然,还有香肠。不过,都差点看不出来了。打谷子的季节,香肠腊肉都不多了。放久了,香肠都散了。味道都不是很香了,但是,母亲这隔外多的关爱之意,让人却之不恭。
早上竟然在腊肉锅里一同炖了整支的猪蹄,难得砍,母亲便用这样的简便方法。我都觉得母亲这样做是多余。好象要把家里好吃的全弄出来。还有自己家的土鸡蛋呢?
这不来了。还有桐子叶的玉米馍馍,这真是古董呀。鸡蛋不只这一二个,是一煮就十多个。早上吃这么好,你说气人不
不说了,早上竟然吃的是——干饭
母亲每年要绣百八十幅鞋垫。简单的针线,是母亲农闲时的寄托,更是母亲对子女的心意。除了美食能拴住子女的心,这些浓浓的关爱带给子女的愧疚,将会是回家的脚步。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子女又要离开,夜晚,一只拣来的起名为“白虎”的小狗,依恋在蜷在她的脚下。白天,是它陪伴母亲在田地里做农活,晚上,也是它陪伴着母亲。父亲去世后,母亲也多了些孤独。在那沉思或佯睡的空隙,母亲,是否看到了老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