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体摄影,向来有多得不可胜数的误解与嘲弄。比如,李西建在《中国文学需要什么——关于世纪之交重建文学精神的思考》一文中说:“80年代末以来,当代中国的文化进步和文学发展,就总体状态而言,实则呈现出希望与缺失同在,热闹与冷寂并存,上升与沉沦人有这样一种扑朔迷离的活跃景象。......严肃艺术和纯文学几乎无一例外地陷入了生存危机,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人体摄影、武侠传奇、言情小说、地摊文学、人物隐私、揭秘写实以及黄色加暴力等俨然构成我国当今文艺领域的主体形态和奇观。”很轻松地挥一挥手,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将人体摄影排斥在了严肃艺术的范畴之外。 人们在关注他们生存的自然和社会的同时,人类的身体在当代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而女性的身体更成为关注的中心,这就自然会引起种种关于女性与人体的话题。其实,不仅仪是在今天,追溯艺术的发展史,特别是绘画的历史,关于女性和人体的话题还少吗?
我们发现,随着从习惯裸体的原始状态逐渐向文明过渡,人们在各种社会文化条件制约下小心地调节审美感、性感和羞耻感三者之间的关系,形成生活中相应的裸露界限与伦理尺度。我们可以发现,在现实中裸体“地盘”小而又小的情况下,人们便通过艺术进行宣泄,于是赞成人体可以作为一门艺术的观念认为:人体艺术是摆脱了服装标志的种族、职业、尊卑等外在社会特征而对人本身价值的赞美,它把人的形象提炼成最纯粹的、没有任何附加标志的“人”。 
 
 


我们看到,一方面,女性的人体不断地在摄影家的镜头下演绎着缤纷多彩的幻梦;另一方面,越来越需要获得主权意识的女性开始发出这样的呼吁:“为什么只拍女性的裸体?”这几乎是大部分女性都愤愤不平的问题。其实,这种愤慨对于问题的解决是无济于事的,因为退一万步说,难道也要男性去向女性呼吁:拳击场上都是男性在表演,为什么就该男性在台上挨揍?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中也许蕴涵着不被人察觉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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